如果佩姨知道我私自跑過來找沈婉茹,估計讓皇朝會所里看場子的兄弟打我一頓都有可能了。出來做的規(guī)矩之一就是,客戶沒有提要求,不能私自前去騷擾。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想要見沈婉茹的心,即使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還是想要見她。
看著沈婉茹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跳又一次變快了,這天,她穿的是粉紅色的荷葉裙,搭配一件無袖的的蕾絲邊短袖,腳下踩著一雙高跟涼鞋,長腿柳腰,是那般明艷動人,美麗奪目。
躲在角落的我,再一次沉淪了。不禁想起了那天和她的那個吻,好懷念啊!
好想再抱住她,親吻她一次……
沈婉茹正要朝小區(qū)大門走進去,可就在她要跨進大門的時候,突然站住了,我嚇的趕緊躲了起來。一小會兒后,等我再探出頭,沈婉茹已經消失不見,我的心一陣空落落的。
我在角落站了好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那二十多層的高樓,想起她高貴的身份,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出身,只能苦笑一聲,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會所里一個同事的電話,他要我馬上回去,說是老板找我有事。
我掛了電話,打了一輛車回會所,趕到老板的辦公室,看到門沒有關,我在門口恭敬地通報了一聲。
等到允許,我走進辦公室,看到佩姨坐在沙發(fā)上,不過她在向我使眼色。
老板之前我見過一面,是一個三十多年的中年胖子,姓吳,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佩姨的身旁,看到我,他笑了笑說:“你就是陳陽?”
我恭敬地點頭說是,可就在我剛剛要抬頭的時候,旁邊站著的人過來就扇了我一巴掌,“啪”的一聲,聲音非常響,我腦袋發(fā)懵,也十分的憤怒,正要問個為什么,那個人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痛的彎下了腰。
佩姨著急地說:“老板,陳陽剛出來做不懂事……”
吳老板冷笑一聲說:“不懂事?他是三歲小孩還是智障啊?還不懂事!規(guī)定不能私底下去找客戶,他偷偷跑去找了,這是在壞這一行的規(guī)矩,是在挑戰(zhàn)我的權威!哼,給我狠狠地打,讓他長點記性!”
原來是吳老板知道了我偷偷跑去找沈婉茹的事?可我的活不是佩姨給我介紹的嗎?難道說佩姨也不過是幫吳老板管理而已?
吳老板的手下過來包圍了我,抬起腳就朝我身上踹了過來!就仿佛在打一只流浪狗一般,我想要抗爭,可是我抗爭不起,一旦抗爭,我只會死的更慘!我一個無親無故的服務員,拿什么跟他一個大老板斗!
吳老板的手下毫不留情,無情地踢踹,疼痛感彌漫全身,我只能抱住頭,蜷縮著身體,全力保護自己。
我聽到佩姨又一次著急地開口求情,吳老板哼了一聲說:“佩姨,你在我這里也做挺久了,我的規(guī)矩你應該很清楚,這種小子不收拾,其他人以后還不全亂套了?一個跑腿的服務員,一個做小白臉的,不認清自己的身份,私下去騷擾客戶!當自己是富二代?。 眳抢习逭玖似饋?,點了一根雪茄,咬著朝我這里走了過來。
那些打手終于停下了,可渾身疼痛的我猶如死狗一般,無法立即站起來,我仍舊是抱著頭,心里面極其的憋屈,難受。
吳老板在我的身旁站住,俯視著我說:“陳陽,做小白臉就要有做小白臉的覺悟,如果以后再搞得客戶來投訴你,砸我吳某人的招牌,我要你的命!”
客戶投訴?這么說,是沈婉茹發(fā)現了我這幾天偷偷在等她,是她投訴的!剎那間,我的心猶如被刀狠狠扎中,這種疼痛的感覺,比身體的疼痛更讓我難受!
原來,沈婉茹只當我是小白臉,根本就沒有拿我當人看!原來,沈婉茹的美麗全都是假象,她的內心是那么冷漠無情!
她寧愿投訴讓我的老板教訓我,也不愿給我打一個電話。
想起那天我自作多情地給她煮粥留下電話,真覺得自己是一個大shabi!
吳老板還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他抽了一口雪茄說:“今天這事不能就這么放了你,這樣,要你一個小拇指吧!”
聽到吳老板要砍我小拇指,我慌了!癱坐在地上的我立即慌張地向吳老板道歉,我聽到旁邊的那些人嘲笑地說:“求你也得跪著求吧!你這樣求太沒誠意了!”
“就是,你這只鴨,趕緊跪著求,跪著求老板,老板或許會大發(fā)慈悲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