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地站在鐵拳酒吧門前,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他們似乎都有意地靠邊走著。
從地上的碎玻璃和毀壞的大門可以判斷出這一場大難剛剛過去不久,我立即聯(lián)系了小黑,小黑接到我的電話,有些緊張地說:“陳陽你回來了嗎?你在哪里?”
我皺起眉頭說:“我在鐵拳酒吧門口,這里怎么一回事?”
小黑說:“你先到不夜城后門來,我在這里等你?!?/p>
收起手機,往不夜城后門繞了過去,遠遠就看到了小黑,我小跑到他面前問說:“鐵拳酒吧怎么一回事?”
小黑感慨又無奈地說:“是隔這里一條街流星ktv的周老板和鄭老板鬧上了,似乎是因為一個星期前的一場拳賽,按照他們的約定,陽瑞本來要輸?shù)?,可最后他受不了對手在擂臺上的辱罵,憤怒將對手打倒,這一場拳賽害得那個周老板陪了不少錢。之后,周老板過來要錢,鄭老板說是他的人惡意挑釁在先不賠償,雙方?jīng)]談攏…然后,前天就發(fā)生了這個事……”
“可鄭老板的實力應該不輸給那個周老板吧?”在我眼里,鄭老板養(yǎng)的那一批人可不是吃白飯的。
小黑嘆了一口氣說:“主要是陽瑞被偷襲了,被砍了好幾刀,聽說現(xiàn)在左手使不上勁,醫(yī)生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恢復過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幾乎是戰(zhàn)無不勝的陽瑞被砍成了重傷,我愣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原本我還打算回來繼續(xù)跟陽瑞學習格斗,學成為一名拳手賺更多的錢,可現(xiàn)在,似乎一切又幻化為泡影。
雖然這事讓我心里頭很堵,可這天下午我還是和小黑去醫(yī)院看了陽瑞。陽瑞躺在病床上,臉上滿滿的火氣。我和小黑喊了一聲瑞哥,陽瑞只是點了點頭,病房里的氛圍有些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陽瑞突然開口說:“陳陽,想成為拳手嗎?”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陽瑞。
陽瑞說:“我會向鄭老板推薦你,至于能不能成功,靠你自己?!?/p>
我有些激動地說:“瑞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兩天后,有工人開始重新裝修鐵拳酒吧,而且裝修的更加富麗堂皇,我和小黑站在門口,小黑輕輕撞了我一下,擔憂地說:“你真的要當拳手嗎?可能會沒命的!”
我看著那一個“拳”字說:“拳手我要當,命我也要!”
這不是在逞強,而是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小白臉的活不能再做,只有拳手這一條路能夠在短期內(nèi)為我?guī)砀哳~收益。
我不想全家人再被那些遠房親戚甩臉色,我不想看到爺爺自責,我不想看到母親偷偷掉眼淚,我不想看到父親在工地忙活了一天回到家后煙不離手。
與此同時,學校也開學了,我迎來了新學期的第一節(jié)課。
越走進教室,我心里面越慌,陸香香的模樣不停浮現(xiàn)在我眼前。
走到教室門口,全班人的看了我一眼后立即轉(zhuǎn)移了視線,仿佛他們不認識我一般,他們對我的看法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陸香香,我朝陸香香看了過去。
只有一個斜視,陸香香大眼睛斜視了我一眼后,也不再看我,仿佛我是一只討人厭的蒼蠅一般。
低頭苦笑一聲,獨自一人走到教室后頭,坐在屬于我的座位上,有些不對勁的是李新宇和幾個男生時不時就朝我投過來輕蔑和頗為玩味的眼神。
一會兒后,班長突然宣布說老師車在路上拋錨了,這一節(jié)課改為自習。
此時,李新宇那一批人站了起來,李新宇帶著我們寢室的三個人和另外兩個男生一起過來了,六個人來到我的面前,李新宇坐在了我前面的桌子上,踢了一下桌子說:“陳陽,鵬哥讓我來跟你要錢了,你十一月份的時候前鵬哥三千,到今天連本帶
利是一萬,快還錢吧!”
不提這件事還好,李新宇一提這件事我就想起了那天在巷子里發(fā)生的事,那一天的恥辱全都涌上了心頭。我抬頭瞪了李新宇一眼。
李新宇一腳將我桌上的課本踹開說:“看什么看,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不還是什么意思?還用這種眼神瞪我,我他媽告訴你,就你這種窮逼,這種禽獸,沒有人會同情你,不信你問問班級里的同學,誰會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