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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衣的嗓子都是一副哭腔。
許杭一點也聽不進去,毒癮侵蝕了他的理智,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不給他藥,便是要害他。他一伸手,摸到蟬衣懷里的針劑,便要動手去搶,蟬衣掙扎之間,藥劑就掉了出來。
“嗎啡…”許杭如看見救星一般。
蟬衣臉色大變,馬上把地上的嗎啡撿起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狠狠一砸!啪嚓!所有的針劑頓時破碎,液體流了一地。
幾乎是同時,許杭就伸手去搶救,可是他的速度完全來不及,膝蓋一軟,也只是讓自己的手實實在在地扎在那些碎玻璃上,扎了一手的小傷口。
沒了,全沒了。
他最后的藥,都沒了。
犯毒癮的人最容易出現(xiàn)幻覺和幻聽,他們總是覺得別人在迫害自己,就如此刻,許杭的眼睛里看到的世界,五顏六色,上下顛倒,就連蟬衣都是那么面目可憎。
他一把掐住了蟬衣的脖子,自己的表情也很惶恐:“蟬衣,你要殺我?你要殺我?!”
“咳咳…當(dāng)家的……沒有…咳咳!”蟬衣努力解釋,但是發(fā)不出聲音來。
這時候小沙彌跑進來,看到眼前這幕嚇得也是眼淚汪汪的,清脆的童音打破眼前的僵局:“許哥哥快放手啊!蟬衣姐姐要被你掐死了!”
稚嫩的兒童聲音像是一道照進黑暗的光束,讓許杭從妄想中找到一點理智,手一下子松開,蟬衣在地上滾了一圈,小沙彌趕忙把蟬衣扶起來:“姐姐…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
許杭望著自己流著血的掌心,混亂的房間,哭泣不已的女人和孩子,狼狽不堪的自己,覺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地上碎裂的鏡子照著自己的模樣,太難看了,像個瘋子。
“出去?!彼昧撕芫貌耪一刈约旱穆曇?。
再和他們呆在一起,他怕自己又會傷害他們。
怕給小孩子看見不好,蟬衣抱著小沙彌趕緊從房間里出去,把他抱到另一個院子里去:“乖,姐姐沒事,最近幾天你先別到少爺?shù)姆块g去,好不好?”
“許哥哥怎么了?他那個樣子,好可怕啊…”小沙彌心有余悸。
“別怕別怕,他就是生病了,等病好了他就正常了?!毕s衣摸著小沙彌的后腦安慰道,不知道是安慰這個孩子,還是安慰自己。
小沙彌把腦袋從蟬衣懷里鉆出來:“許哥哥是大夫,大夫不是能給自己看病嗎?大夫也會生病嗎?”
蟬衣看著小沙彌天真無邪的臉,心里五味雜陳:“是啊,大夫也是會生病的,你的許哥哥也一樣。所以,蟬衣姐姐要給他找一個大夫,專門救他的大夫,幫他治好這個病?!?/p>
雖然蟬衣是笑著的,可是小沙彌總覺得她不是很開心,就笨拙地用手摸一摸蟬衣的頭發(fā):“姐姐別難過,哥哥會好起來的。姐姐對哥哥好,哥哥也很好,師傅說過,善心有善報?!?/p>
蟬衣看著小沙彌,伸手抱住了他,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靜靜落淚。
有些事情她做不了的,只能求別人來做。
許杭不愿意放下面子,那就由她替他出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