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我們的網(wǎng)址,祝大家閱讀愉快!別忘了多多宣傳宣傳。
“別叫!”章飲溪拉住他的衣袖,嘴角的血跡草草地擦了一把,把手帕塞進他的口袋里,“現(xiàn)在家里亂成一團,我不想再添亂。這只是老毛病,咳兩下……咳咳…沒關(guān)系,讓醫(yī)生先救哥哥。你別張揚,拿著帕子悄悄丟了,別讓人看見?!?/p>
這士兵長年來往章家莊園,卻是飲溪這么虛弱和識大體的模樣,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士兵剛出去,管家就手里端著一個東西,走到了章飲溪面前。
“門外有一個鬼爺?shù)氖窒?,送了一個香囊過來,說是要親手交到小姐的手里?!?/p>
那個香囊,正是之前蕭閻要過去的那個,只是跟之前送出去時不一樣,癟了許多,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倒空了。
章飲溪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撕開香囊,里面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紙條。
紙條上只一句話,‘多謝章小姐通風報信之恩,許某感激不盡’。
章飲溪心中一跳,呆愣了一下,將那句話默讀了幾遍,瞪著像要看穿它一般,放聲大笑,笑得那么猙獰,連一旁的管家都有些嚇著了。
她一瞬間終于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自己有多蠢,蠢得像頭豬一樣,被愛情迷昏了頭腦,被許杭拿捏在手里,肆意地利用。
明明被近千人馬守住的章家莊園,唯一走漏的縫隙,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就連那日蕭閻的溫柔也只是一種表象罷了。
她的手不停地抖著,把那張紙撕成了碎片。管家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從來沒見家里這么糟糕過,直勸:“小姐、小姐…你冷靜,事情總會好起來的,你別氣壞自己身子!”
“哈哈哈…利用我…。他利用我!是我…是我害了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章飲溪臉上神情一變,只一瞬間就變得梨花帶雨,似乎這打擊徹底擊垮了她,她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望著章修鳴房間的方向,羞愧地低下頭,喃喃道:“為什么這么對我……”
章家莊園的上空,盡是密布陰霾。
來來往往的仆人都板著臉,不敢大聲說笑,省得觸了主人的霉頭。
只是他們心里都有些明白,章家這盛極的氣數(shù),怕是要開始轉(zhuǎn)衰了。
飲水軒之中,所有人都包扎療傷,各自休息。
這次損失算是大的,死傷者居多,雖然段燁霖給予了不少撫恤,可到底還是人命關(guān)天。
這一覺睡醒,段燁霖覺得手有點重,偏頭一看,許杭靠在床邊睡熟了,頭壓著他的胳膊。
他的側(cè)臉很安逸,眉間隱隱有點皺,段燁霖伸手想替他撫平,還沒接觸到就已經(jīng)收手了。
少棠。
他總是記得,那年綺園芍藥,他是怎么撞上這個驚艷于世的少年,怎么與他糾纏。現(xiàn)在想想,初見之時他就是粉墨裝扮,四年之久,他也不曾抹掉自己的粉墨。
他以為早就已經(jīng)帶了許杭出戲,其實,他和許杭都還是戲中之人也未可知。
只是可惜唱了這么久,他都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本子。
許杭悶悶發(fā)出一點聲音,然后眉頭皺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對上段燁霖的視線,然后直起身子,嗓音有點喑啞:“餓了么?”
他微微捶著自己的肩膀,坐著睡覺讓他腰酸背痛,微微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