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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聲音越低,尾音竟是嘆息。
聽到這里,段燁霖方明白,許杭今日是在為人之生死而平添哀婉,不知是因?yàn)榍靶┤兆拥幕馂?zāi)還是段戰(zhàn)舟與叢林之事。
難怪蟬衣會(huì)說,今日的他不對(duì)勁了。
“你醉了,我?guī)慊厝?。?/p>
他伸手把許杭打橫抱起,聽得這小家伙沒防備地低抽一氣,身子卻順著力道軟軟倒下,將他抱穩(wěn)了往屋里走。
踏在石子路上,許杭縮在他懷里,突然又問:“今日怎么不看著你弟弟?”
“他帶叢林走了,說是要和叢薇葬在一起。他還會(huì)回來的,這筆賬,他會(huì)慢慢和袁森算的?!?/p>
輕笑了一下,許杭搖頭:“人死方知情濃……呵…段燁霖,若是我死了,你可會(huì)像段戰(zhàn)舟一樣?”
段燁霖驟然剎住腳步,雨滴凝成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滴落下去,他垂下頭,看見許杭的眼神是無悲無喜的,便緊了緊手臂。
“少棠,我們絕不會(huì)有這一日。我絕不會(huì)讓你死的。”
說得好似自己是個(gè)掌管生死的閻羅王。
“人活一日,便不知明日是福是禍,生死有命,哪里是你能說得定的…”許杭微微張開眼,伸出一根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段燁霖的鼻尖,說道,“…若是我爹還活著,今日該是他的壽辰了?!?/p>
原來是這樣。
難怪說是“好日子”。
算起來,許杭也有十幾年沒見過自己的爹娘了,甚至還不是沒空見,而是陰陽相隔。
這么多年以來,他極少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和往事,今日陡然開口,段燁霖替他心疼許多。
像他這么冷靜淡然的人,竟然會(huì)借酒消愁,可知心底創(chuàng)痛之深。
將人帶回了房間,小軒窗正開著,段燁霖順勢(shì)把人往窗棱上一放,額頭抵著他,看了一會(huì)兒,然后就吻下去。
被雨水浸潤過的身體真可口啊,段燁霖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舐,將兩瓣唇反復(fù)啃咬。坐在窗臺(tái)上的許杭比段燁霖略高一些,故而段燁霖微微抬一點(diǎn)下巴,另一只手勾著許杭的后腦勺往下壓。
舌尖梨花白的氣味真甜,段燁霖愛喝烈酒,梨花白對(duì)他來說太淡了些,也太甜了些,只是現(xiàn)在嘗起來,卻覺得恰到好處。
許杭有一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身子就往后倒,段燁霖的手就在許杭的后腰處攔著。
夏夜喜雨一場(chǎng)shi。
段燁霖吻著吻著就褪下了許杭的衣物,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許杭半個(gè)身子在窗戶之外,脖子微微仰著,雨水打在他們肌膚相貼的地方,一陣?yán)湟魂嚐帷?/p>
院子里的花草都成精了,它們渴了好幾日,今日終于盼到雨了,可這雨真是討厭,一點(diǎn)一點(diǎn)下,讓人全身水氣卻不得滋潤,偏偏逗得自己心里癢癢的。
花朵扭著自己的腰肢,樹葉兒抖起來,這雨才終于越下越大。
段燁霖啃咬許杭的鎖骨,許杭腦子轟的一下炸裂,一手猛地揪住段燁霖的頭發(fā):“住手…”
“不是我不住手,”段燁霖抬起頭,一把抱住許杭,吻得他幾乎要翻出窗子外去,“…是你不放過我?!?/p>
雨水越發(fā)過分,shi透了樹皮,樹洞里躲藏的蟲子開始滿口臟話,左右亂爬,不得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