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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兒七彎8拐的,在一個破庵門前停了下來,然后臉上有幾分緊張,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許大夫,就是這兒了?!?/p>
許杭站在門前,卻半天沒有跨進去,而是盯著他看。那小孩子被看得發(fā)毛,冷汗直冒:“許大夫…我阿娘在里…”
“好安靜啊?!痹S杭冷不丁說了這么一句。
“?。俊?/p>
許杭的眼睛犀利了幾分:“小家伙,破庵里一向是大雜居的,你不覺得你阿娘在的這個破庵,也太過安靜了一些么?就像…根本沒有人似的。”
那小兒咽了下口水,眼睛圓瞪,然后突然拔腿跑遠,邊跑還邊吹口哨。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從破庵里沖出來幾個人,一把抓住許杭的胳膊,把他往里拽!
藥箱摔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砸了一地,藥水混合在一起。許杭幾乎是一個趔趄,然后被人狠狠拉住,勉強站直了。
破庵里,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漸漸傳來,抬眼一看,本該在碼頭乘船離開的章修鳴出現(xiàn)在面前,慢慢摘下自己的帽子,在手里把玩。
他笑著,緩緩走近,破敗的墻壁外漏下的日光在他臉上打了一半的陰影,顯得格外詭異。
許杭適應(yīng)了一會兒晦暗的視野,才壓著嗓子開口:“你還沒走?”
“我的東西落下了,怎么能走呢?”章修鳴伸手想摸一摸許杭的臉,許杭頭一擰,躲過去了,他掙扎了一下,手卻被死死鉗住,一點也動彈不得。
章修鳴輕笑了一下:“別掙扎了,弄壞了我的美人骨就不好了。其實我早該這么做了,之前是我用錯了方法,現(xiàn)在雖然暴力了一點,可卻是一條捷徑呢?!?/p>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針劑,擰開針頭套,許杭看見一點藥水從針頭滴落,章修鳴一步一步靠近。
“你想做什么?”許杭背脊一涼,怒目而視。
“別怕、別怕…”章修鳴抓著許杭后腦的頭發(fā),把他的脖子揚起來,嘴里很溫柔地安慰,可手上的針頭卻抵著許杭的皮膚,“睡一覺,我?guī)闳ズ玫胤??!?/p>
針頭扎進皮膚,微微一涼,許杭皺著眉,身子很快就麻痹下去,漸漸連眼皮也變得很沉重。
針頭一拔,許杭倒了下去,章修鳴打橫將他抱起,那幾個下人推開破庵的門,一路往碼頭走,上了船。
鶴鳴藥堂的人一直等到打烊都沒有等到許杭回來,派了幾個藥徒去找,只找了一個破碎的藥箱和廢棄的針頭回來。
然后他們就大驚失色地沖到小銅關(guān)去稟報了
不出半個時辰,就抓回來一個小孩子,不需要用刑,馬上就招了個干干凈凈。
段燁霖的臉色黑得像鬼怪,如果不是理智在撐,他大約很想開槍崩了這個小兔崽子。
“滾!”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
門外的喬松拿著新的電報跑進來:“司令!上面有命令,要您……”他剛踏進來,發(fā)覺氣氛有些不對,噎了一下,“我…我遲些再來說吧?!?/p>
“站?。‖F(xiàn)在說!”
“是!參謀長要您三日內(nèi)去上海述職!”
述職?有意思了。
每年都會有兩次要去到上海向總部述職,這事兒不稀奇,述職一般是不允許帶兵的,只是上海灘是章堯臣的地盤,等同于龍?zhí)痘⒀ǎ坏貌环馈?/p>
更何況,就算段燁霖帶了兵,也沒有人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