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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分毫不讓:“父親,別讓別人說我們袁家不懂禮數(shù)!”
撇下一干人等,袁野親自送許杭上了車,他站在車外,滿臉的歉意,卻羞于啟齒,或者說,不知從何開口。
許杭道:“你不必覺得愧疚,這不是你的錯?!?/p>
袁野心里亂的很,他看出來父親是故意的,可是他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針對許杭,所以他回答說:“等我弄清楚了,再登門給你賠罪!”
許杭點點頭,車就開走了。
他坐在車后座上,還是沒想明白,今天這場鴻門宴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只是為了羞辱?那也太小題大做了。
或是為了試探段燁霖?那也太小兒科了。
右眼皮不停的跳動,許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車子在平地顛簸了一下。右側(cè)后胎爆胎,發(fā)出低沉的‘噗’聲,隨即車子左右搖擺,沒有絲毫猶豫沖向了道路另一側(cè)!
很多車禍幸存者都會回憶車禍前幾秒發(fā)生了什么,而只有實際經(jīng)歷過才會知道,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以至于根本來不及記憶。
鐺的一聲巨響,許杭再度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翻滾了幾圈沖進路邊的溪水里了,而他被完全甩了出來,跌在溪中。
他呼出的第一口氣,帶著血腥,帶著黃泥,帶著水汽。他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平靜,然后再睜開,看清周圍的情形。
伸手一摸自己,頭頂上兩道口子,身上細碎的傷口,都在往外冒血,新鮮的很。
車子完全側(cè)翻,輪子還在空滾,開車的司機卡在變型的車頭里,身體完全扭曲,似乎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
一瞬間,陰陽相隔。
如果不是許杭在車子翻轉(zhuǎn)千鈞一發(fā)之際踹開車門順勢讓自己被甩出去,只怕見閻羅王的是自己。
最可怕的是,車輪上插著一只很明顯的長板,長板上密密麻麻的釘子,這不可能是誰無意放在馬路間的,也就是說,這是有人特意制造的車禍!
再仔細看看四周,這根本不是回金燕堂的路!
方才在車里思索太入迷,沒有注意到,這是出城的路。
原來,原來。
宴會上的羞辱不過是個迷霧彈,就是要逼他憤而離席,再讓人做埋伏,事后也好把自己摘出去,就說是許杭自己先行離開的,與軍統(tǒng)無關(guān)。
事情到這里一定不會結(jié)束,車禍的死亡率不是百分百,軍統(tǒng)居然動手,又豈會留下隱患?現(xiàn)在他大難不死,必有后招。
想通這一點,他忍著疼想趕緊離開現(xiàn)場。
動了一下,胳膊劇烈地疼起來,許杭指頭一探編便知道是脫臼。掀起衣衫往牙口一咬,下手一推一回,骨頭‘咔咔’二聲,即刻復(fù)位。
松口的時候,滿頭大汗。他是頭一次給自己正骨,雖說做足了準備,但疼痛襲來時,仍是一次折磨。
他想起身離開,可惜來不及了,一陣馬蹄聲響混雜著男人們的口哨聲漸漸從遠處傳來。
“弟兄們,干一票大的!”
“哎呦,這太久沒騎馬下山,野馬顛得我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