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自己,真是太難看了。
許杭垂頭,履行他的諾言:“我燒的那棵樹,就是給阮小蝶的信號,她會在城外等你,告訴你藏藥的地方,你…走吧。夠了,一切都了結(jié)了。”
他累了,他要回屋了。剛一轉(zhuǎn)身,又被段燁霖叫住了。
“許少棠!”幾乎沖破云霄的一聲叫喚,直直闖進(jìn)許杭的耳廓中,把他牢牢釘在原地。
段燁霖最后一問:“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話么……許杭僵在原地,從段燁霖的視角看過去,他單薄而瘦弱,清冷到難以觸及。
外頭段戰(zhàn)舟的馬嘶鳴起來,左右踏步有幾分不耐煩,像是在催促段燁霖啟程。
然后,許杭轉(zhuǎn)過身,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地擲給段燁霖,段燁霖的大掌在面前一揮,牢牢地抓住了。攤手一看,是他送給許杭的那個芍藥香囊。
再一抬頭,許杭的唇動了動,嘴巴張了張,卻只是吐了一口氣出來,沒有半個字。
很好,無話可說的落幕,最后的一件禮物都物歸原主了。
看來是真的一點(diǎn)一滴都不留了。
段燁霖捏緊了香囊,手搭在門上,擰著眉閉著眼,一咬牙轉(zhuǎn)了身,將厚重的門合上了。
啪嗒。門里門外,就此隔絕。
喬松將馬牽過來,段燁霖躍上馬背,接過一個酒碗,二兩烈在喉頭,隨即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掏出shouqiang對天空三聲槍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