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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迷了,這才把目光從手移動到臉上。
恰少年如玉。
“這人是誰?”章修鳴給了身旁端茶小廝一塊銀元。
“這是許杭,許大夫。咱賀州城里,最厚道的藥鋪就是他家的鶴鳴藥堂了。”
章修鳴點了點頭,舌頭又伸出來舔了舔下唇,手里把玩著那枚牙齒。
終于,找到一副美人骨了。
這邊許杭忙著救人的事情,另一邊的金燕堂里,沈京墨倒是出了一點麻煩。
原是沈京墨因為看不見,什么都做不了,一整日都無所事事,只能思索今后的打算。
雖然許杭說讓他安心住,可是他到底不是許杭的什么人,不能挾恩求報,那倒真是小人了。未來日子還長,他總得找些養(yǎng)活自己的法子。
思來想去,他猛然想起一個地方。
他從前教過書的學校后頭,有個濟慈院。那濟慈院是官辦的,里頭多是孤兒、殘疾兒之流,倒是也常需要一個老師,從前他也是常去的。
雖然看不見,但他會吹口琴,說說故事、講講課文也是容易的,那地方要求不高,縱然錢少,可包吃包住,自己孤家寡人也夠活著了。
打定主意,他本想叫蟬衣,叫了幾聲,蟬衣在后廚房做事沒聽到,他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忙里抽手,就自己拿著竹杖出門去了。
他在賀州活了二十七年,這里的每條街每塊磚他都很熟悉。可是瞎了眼以后,賀州對于他,陌生得像個新城鎮(zhèn)。
他大約記得,出了金燕堂,拐兩個彎,過長街,過了橋再經一巷子就到了。
因為那地方偏遠,沈京墨走著走著,街上的嘈雜聲越來越輕。他走得很慢,別人五分鐘的腳程,他需要半小時。
叩、叩、叩…
竹杖在地上一下一下摸索探路,為他避開許多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