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姑娘。”
阿月?lián)Q了一身鵝黃柔光的衣裙,正好在天地間與沙漠之地融為一體,她的眼睛仍然如初見之時,那樣看著淳于慕,臉上有一些不可思議,又似乎帶著許多疑問,相望之間,又問了一聲:“都要走了?”
“阿月,我……”淳于慕方才的毫情義氣,在對上阿月眼眸的瞬間,融成了半落璧的湖水。
“嗯?!睆纳ぷ又休p輕哼出一個字,聽得出阿月她有些難過,別離難舍還有其他的內(nèi)容,她那些閃入又退出的回憶,本身就還有沒有畫完的一部分,這個結(jié)果,師傅說的不錯,“師傅說,你們已經(jīng)要走了,如果我舍不得,就過來同你們道個別,或者同你們一起去,還可以幫幫你們。只是,方才我本有些不信,此時看來師傅說的對?!?/p>
“阿月姑娘,遲娑姑娘她?”淳于弋有些不忍,亦有一種辜負于人的愧疚之感。
阿月往前幾步,走到半落璧的那方大石頭處,坐了下來,看著遠方,此刻心中有些茫然,前些時日有事可做,這種茫然暫時沒有侵擾自己,此刻卻又席卷而來。半落璧上水汽開始彌漫,風也微涼,阿月漫不經(jīng)心地回淳于弋道:“師傅?師傅此刻閉關去了,她說,海妖妺……”說到此處,卻沒有說下去,阿月覺得不太有必要說下去了。
“阿月,”淳于慕跟著,也坐在阿月身邊,道:“那阿月,愿意同我們一起去嗎?”
阿月聽罷,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淳于慕,道:“他不是說你對我有什么情義嗎?那你們?nèi)ド蠎?zhàn)場,那樣危險,我去做什么?幫你們打架?”
淳于慕笑道,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情卻不再沉重。
見淳于慕的笑,阿月也突然笑開,繼續(xù)道:“后會有期的,我要在這里陪著師傅,而且……”阿月看了看另一側(cè)那處寂卬的房子,“我還有其他事情。”
順著阿月的目光,淳于慕心中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嫉妒之情,便又挪到了阿月的面前,擋住了她外延的目光,道:“阿月?!?/p>
“嗯?”阿月不明所以。
“這一役,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會回來,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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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抬頭看著淳于慕真誠的目光,笑容掛在嘴角,道:“好,我等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