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愚仙君此前也有領教過這位星君的口舌,只道:“我看你們都已經(jīng)記的差不多了,便早些回去交差的好!你們也看到了,老朽這身子骨要想得個永年,也得好生修養(yǎng),不適宜招待二位了。”
“仙君!”雯筮秉持一貫的禮數(shù),拜道,“無根山是寫的差不多,可是關乎末址之境,還要勞煩仙君對我們說一說,還有那已經(jīng)被應宗神尊,連同摩羅之門一道封入無妄崖的極界,也要勞煩仙君同我們細說一說!”
“老朽能說什么,你們不也都看到了?”槐愚仙君覺得這小仙官說話真是唐突。
雯筮倒是老實,又揖手皺眉道:“那戰(zhàn)之時,帝后娘娘給我們派了職,倒是無緣親見……”
“誒……”不等雯筮一說完,祿存星君見他說話直再說下去,恐怕就是戳人肺管子了,遂打斷了雯筮,又拉起槐愚的袖子便往屋內(nèi)走去,邊走邊道,“如今六界誰人不知,無根山中一位修為頗深的槐愚仙君,經(jīng)歷那樣一場大戰(zhàn),還能毫發(fā)無損?豈知,仙君不只是修為深厚,更是見識了得,獨守末址要塞多少萬年。我這位徒兒說話不中聽,我們來此既然是修史,那對于我們不甚清楚的末址之事,自然是要向見識了得的仙君多請教請教?!?/p>
槐愚仙君方才還很是不耐煩,但是這幾句話說的如此恭敬,難免心中有些飄飄然,看著祿存星君遞過來一杯茶水,又跟著道:“當日末址音楠君襄助九重天實乃大義之舉,如今九重天同末址之境關系也算是緩和,仙君既然受傷還需要修養(yǎng),請教難免又要耗費仙君一番心力。不若,趁著如今這個緩和的時機,勞駕仙君帶我們?nèi)ヒ惶四┲罚菰L君上,暢談風物,再借末址之境中那位應宗神尊藏有的上古史籍看一看,這樣我們師徒二人壓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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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槐愚仙君打斷,醒過神來,這兩位逗留這些時日,是在此處等著他的!雖然話是不錯,但是修好是好到這樣的程度了嗎?況且,還要去找凌師尊的典籍來看,君上能夠同意?當初一戰(zhàn)至今,槐愚仙君就見過君上一次,還是君上從極界被拉出最后身受重傷之時。
槐愚仙君到現(xiàn)在還記得,君上那透徹心扉的吶喊,可霽歡姑娘就那樣消失于摩羅之門,或者那什么摩羅幻境,最后整個極界也被凌師尊斬落封印……
如此種種,想來君上是不愿意再見九重天之人的,如今不過才過去幾百年,便帶著九重天上這兩位過去觸霉頭,自己還沒這樣傻!
何況,末址的結(jié)界如今,也沒見散去。自己想要問候幾句,那道十字訣在心頭怎么繞,都打開不了去往末址的通道。
“仙君,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好帶我們?”祿存星君心眼子多,話也說的刺人。
但是槐愚沒有上當,只道:“星君既然有這么些如此細致的打算,自是請奏天帝,取來文書,再等個合適的機會,送往末址君上,這才是兩界修好的正途。哪里有老朽這樣的閑散之人,就這樣突兀地帶二位去的道理?”
槐愚仙君也知曉,祿存星君好歹是九重天上主位星君,話也不能說的過于難聽??蛇@一句話也將祿存星君噎的不知說什么,場面有些尷尬。
正好此時,槐愚遠遠看著亦有多年不見得陌桑神君落在無根山外,不過眨眼功夫,便已經(jīng)在水天池旁邊,手里頭還牽了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二人指著池中白蓮說著什么,便不顧祿存星君二位,趕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