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槐愚正欲問音楠所說的事情未完是何事,卻恍惚看到一道影子晃過去,趕忙著出門,見到已經走到遠處的霽歡,大聲喚道:“姑娘莫急走,正好君上與這耿家公子在老朽處問姑娘的情況,姑娘自己答給他們吧!”
霽歡從極界出來本想來問一問槐愚自己離開了多久了,也大概算算在極界待的時日,不想卻看到音楠他們二人,遂停下了腳步準備避開,此番槐愚既然已經喚了,突兀走了反倒是奇怪,只得硬著頭皮又走過來。
音楠倒是沒有走近問,只看著耿青穆大步流星向前去,寒暄問霽歡為何突然離開,又有何事,去了何處?連著三個問題,讓霽歡眉頭皺起來不知道怎么答從哪里答,便冷著臉望了他一眼,耿青穆倒是不識好歹,仍然笑著。
槐愚察覺出氣氛微妙,便岔開道:“姑娘方才離開十日就回了,莫不是要探查的事有了眉目?”
霽歡在心底暗驚,雖說十日時間并不長,但自己竟然無知無覺睡了十日卻是不可思議,這十日,就那么枕著甘旸睡了?還是走的急了一些,應該細細追問出來才真的放心。不過此時,若是再細細說來便是有些不妥,于是只回了句:“去了趟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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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楠聽罷,淡淡笑著,對霽歡道:“臨行前師傅特意囑咐,若是在外頭碰到了你,定要告訴你末址之事,興許你會愿意與我和師弟一路。”
霽歡從末址離開正是沐昭后殿整修基本完工之時,她覺得沒有什么惦念的,輕簡裝束走了。然而始料未及的是,整修后殿這樣的一件小事卻并沒有想象之中那么順利。
先是完工后,音楠正親自規(guī)整殿內物件時,才修好的殿又垮了音楠揉著頭挨個問了負責的幾個童子幾日里的樁樁件件,發(fā)現并沒有偷工減料或其他不妥之處。音楠想著興許工期太趕,做的不細致,便重新遣了幾個更妥當的童子負責,因霽歡也不在末址,便讓他們慢慢來,自己早晚也都到沐昭轉幾圈。
但無論怎么細致,終歸只是一方后殿,童子們從立木蓋瓦到修墻雕檐做舊,大約七八日也便完成了。一夜沒過,守著的童子又來報那殿又塌了,塌得令那幾個童子猝不及防,在沐昭門前立著等受領責罰。
音楠還沒來得及遣了這些童子時,緊跟著耿顏親自過來稟了音楠,說是浮楠山處的三足圓鼎,那只原本之時出現裂痕的一足無端斷裂。音楠將兩件事合著考量,心下明白這兩處必得一起處理方才可行。而修后殿事小,三足圓鼎與幾年后的擇君之禮密切相關,將那“跛足”給修好才是最重要的。
浮楠山的三足鼎在音楠還未降生時就立在那兒,幾任君上相繼羽化,鼎卻歲歲年年無有變化。音楠只知鑄造圓鼎的材料特殊,并不是隨便尋摸幾塊石頭便可以立起來的。凌師傅自霽歡走后便一直閉關,自己的一雙父母幾萬年不曾考慮過修行之事,卻也在此時閉關。音楠估摸著只有白貞或知道此事,便帶著欒亓欒修一并去了櫸木林。
原來,多年前末址被凈化后化生出的第一位君上,為迎接真武帝安排過來的凌師傅,特意在末址之境廣尋珍品,之后與那時不常出來,卻血脈尊貴的炎家尊長商議,炎家尊長說:“聽聞尊神凌珩之心有大義不拘俗禮,倒不需刻意尋什么珍品。不過末址之境如今走向正途,倒是該拿出樣子來讓尊神瞧一瞧?!笔且裕准覍⒆鍍缺4娴囊话胴Q亥遺骨獻出,鑄造成鼎安置在浮楠山,在凌師傅到末址的同日,命族內所有族眾取一滴生血匯聚,生祭圓鼎啟封,如此緣由之后,后來圓鼎便演化為擇君的重要一環(huán)。
而如今,炎家已經沒有豎亥遺骨,斷裂的一足便只有向末址以外尋。白貞尋著豎亥遺跡,探查幾日終于尋到另一半遺骨,如今正由北疆大荒九鳳一支守護。
聽罷音楠細細說完,槐愚仙君連連點頭贊同道:“果真重要,是要勞君上你親自出去。據我所知,北疆大荒九鳳一支,雖然居住在神族地界,但歸附于魔族受其管轄,而守護的又是豎亥遺骨這樣得至寶,若是外借恐怕不容易。”
音楠自然知道其中門道,到時候到底要如何要到哪怕一根指骨,他還沒有想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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