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愚見音楠擋了自己斟的酒,便還是添了一杯茶遞過去,道:“此前師尊找過我,問了問君上極界之行的事情,小老兒對此也一無所知,只能照實說了。不過,聽聞君上極界之后受傷,不知道如今如何了?還有霽歡姑娘她,如何了?”
“已經(jīng)無妨,霽歡她近來也甚是不錯?;庇尴删€是先說說泓渃神君的事情吧!”音楠看著泓渃神君已經(jīng)數(shù)盅酒下肚,眼神也開始朦朧起來,便直言道,“泓渃神君怎么會找到此處,特尋本君來此又是所為何事?”
槐愚見音楠無心閑話,便回憶起昨日。
昨日午正,自己將寄入原身之中的靈力重新引回,正在思量著要如何排遣心中還剩下悲痛,歷。經(jīng)此番,幸而自己經(jīng)過生死別離并非一次,這樣的年歲修為雖然并不高深,但好歹修心之術能夠讓自己定下來。
槐愚槐愚,愚者長壽。
正當此時,天外來人,此人孤身突然來此,本以為是九重天發(fā)生何事,走近時卻看到一身白衣,頭簪白花,面色同衣裳一色,眼睛腫的像兩個核桃的女子,萎靡不振憂傷愁悶地盯著他。雖沒有見過,但是槐愚感受得到其神元之力,便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恭順地拜了一拜。
“這里就是無根山?你……就是槐愚仙君?”女子啞著嗓子問道。
“是,神君,此處就是無根山,我就是守山的槐愚,敢問神君是?”
“我是泓渃,你……聽過嗎?若河水神,泓渃?!迸铀奶幋蛄恐?,回道,畢竟此處在九重天轄界,但確然外界對自己的印象應當有些模糊,無根山就更不用說,故而說話也不甚有底氣。
槐愚聽此一說,心中驚了一驚,泓渃神君可是近些年天生神只,若河之水造化,生就神君之身,天生神元天生神體,天帝特令其以若河流轉凡世,外界的傳聞中,泓渃神君可不像眼前女子一般,看起來因為憔悴之色,顯得更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泓渃看出槐愚的疑惑,便接著問道:“聽過我?但是看起來不像?天帝為了保護我,給了我一些不太一樣的修辭,但是你看?!闭f完周身水流纏繞,一水一鏡,正是流經(jīng)十億凡世的若河法相。
見此,槐愚再拜道:“泓渃神君駕臨此地,是為何事?”
“我想找音楠……就是末址之境的君上音楠,你可曉得?”泓渃說的直接,見槐愚沒有回答,又補充道:“或者找耿青穆,也是末址之境的,你曉得耿青穆嗎?”
一時間,槐愚仙君不知其意,泓渃神君來此找君上音楠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九重天上天帝之令?但又提及耿青穆,當不是這個原因?;庇扌闹兄斏?,囫圇道:“聽過……但是……”
“聽過?只是聽過嗎?”泓渃不可置信,臉上的悲愁之色重了幾重,又喃喃自語道:“怎么會只是聽過呢?陌桑神君不是說,來無根山找到槐愚仙君就定能找到音楠嗎?”
聽到“陌桑神君”,槐愚想起月余之前自己上九重天找藥時聽說的,九重天上朝會,泓渃神君和陌桑神君皆有參加,難道泓渃神君來此是要同音楠說朝會的事情?但是之前陌桑神君不是去過一趟末址嗎?
“是陌桑神君讓泓渃神君來此找小仙的的?難道是……九重天上朝會又有什么變數(shù)?”槐愚也不依虛禮,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