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似乎還隱隱發(fā)出聲音的橫笛,阿月愣住在原地,疑惑不解,脫口而出兩個字“夜笙”。
然后忍不住伸出手去取,然而手還沒有碰觸到,笛子卻又忽地不見,等阿月張望尋找時,看到前方幾步外,正是那匹通體如墨,眉心一塊白的駿馬,駿馬之上,淳于慕表情中帶著不可置信,看著落在手中的笛子。
淳于慕何時折返,何時走近,阿月全沒有察覺。
“夜笙?”淳于慕看著阿月滿臉驚異,緩緩道,“這個名字……倒也貼切。”
“這,就是你說的,那寶物?”阿月目光仍然盯著消失在面前,卻又在淳于慕手中的笛子,輕聲問道。
淳于慕看了看這個不受控制的寶物,點了點頭道:“是。”
淳于慕不知道這個笛子為何在此時,突然出現(xiàn)在了阿月面前,雖然驟然相逢又分離,讓淳于慕心中多有難舍,陰差陽錯般,又得了這個機(jī)會,再道別兩句,也算是契合心境,但眼下,實在有些說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
“哦……”
馬上馬下,四下無話,無從問起,無法解釋。
直到淳于弋呼喊的聲音傳來,才將淳于慕從阿月的目光中拉出,喚醒過來。這笛子,雖總是來去無影蹤,但讓他去而復(fù)返一場,他亦感激,只是相逢時短,終要道別。
“阿月,我……要走了。此去不知,能否有機(jī)會再相見。弋兄請遲娑姑娘答允的,阿月,也能答應(yīng)我嗎?”淳于慕突然直勾勾地盯著阿月,如此直接,直白地問道。
阿月回憶了一瞬,那樣一個不算請求的請求,師傅是答應(yīng)了的意思嗎?而她,又能答應(yīng)些什么呢?此問讓阿月心中蒙塵般,有些苦惱和困惑。
雖不可預(yù)知,但既然記憶之中出現(xiàn)過那些畫面,那……
想到此處,阿月笑道:“后會有期。”
此話一出,淳于慕將手中的橫笛緊握一分后,看著阿月道:
“既然有期,這笛子便暫贈予姑娘,以待相逢之時?!闭f罷,淳于慕將笛子遞給阿月。
阿月接下笛子,通體冰涼,幽光淺淺,她想到淳于弋,給師傅的那個護(hù)心鏡上的綠松石,心跳的快了一些,呼吸間,只覺臉上又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