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子川放下手中缺了小口的白瓷茶盞說道:“我替神君看著宅子,也不算苦悶。況且神君答應(yīng)的事情仍沒有完成,神君留下一些小玩意也甚是有趣,我亦有琴伴我,會堅持捱著?!?/p>
子川想起,曾經(jīng)神君曾經(jīng)不知從哪里,帶來一直通體鮮紅的小異獸來伴他,絲毫沒有記得他乃一介凡人,好在異獸身量不大,又受不得大荒之氣,子川日子照顧,但仍是不多久,就照顧到墳塋中去了。思及此,微有一笑,恍若從前。
“不,你還是沒懂?!便鼫c嘆了口氣,說道:
“我給你講這些,還想告訴你,音楠他們此行不順利應(yīng)是十之八九,妘琝那老頭子,可是九鳳族不相與的頭頭,還有那一身本領(lǐng),音楠君他們來借那寶物,末址之境是什么地界,天帝是個什么態(tài)度,神界魔界剛剛聯(lián)姻,魔界九鳳就同曾與天界大戰(zhàn)一場的末址之境有了牽扯,這讓九重天怎么想?而聽音楠君所言,此行亦是志在必得,而且還有一位能闖了妘珉陣法的同行女子,嘖嘖嘖,也是個不簡單的。一邊鐵定不給,一邊只在必得?!便鼫c越說越興奮,對子川問道:“子川,你猜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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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行至“轉(zhuǎn)”。
子川看了看自己家神君這個模樣,面露不解,不解的是神君說他沒懂,沒懂的就是這個?但為了不拂逆神君拳拳激動之情,抬了抬眼皮慢悠悠答道:“會切切懇談一番吧!”
“不,子川,你還沒懂!”泓渃神君將要走的心思放了一放,繼而坐定,用手指蘸了茶水,在臺案之上,左邊一個圈,右邊一個圈,比劃起來,認(rèn)真道:
“懇談什么啊,肯定會打起來??!”
嗯,打起來的或然率是比懇談一番要大上許多,他怎么會不曉得?只是突然想逗一逗神君罷了,免得神君對他總是心中負(fù)擔(dān)過重。子川想了想,對泓渃道:
“神君的表情是告訴我,若是打起來了,一定得告訴你?”畢竟說起泓渃欠著的那樁恩情,應(yīng)不只是幫著救了傷重的小哥兒就能還完的,神君莫不是要趕回來還了這場恩情?
“對,我給你留的法器你還記得怎么用否?”泓渃邊說邊瞟上案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擺在這里的,三寸精巧水塤,“以前說的,若我不在,出現(xiàn)緊急之事,便吹響此塤,神君我無論何處何時都會聽到,都會趕回來的?!?/p>
泓渃面上有自得神色,畢竟這水塤可是她幼時就煉就的法器,但見子川未答,繼續(xù)道:“這多年,你在大荒可從未吹過,但此番若打起來了,不論是否波及長海以北,逼近我方領(lǐng)地,都要通知于我?!?/p>
是,北疆大荒,著實孤寂,子川凡人之身,是無法在大荒肆意行走的,當(dāng)年泓渃不知,帶著子川去良渚找自己的朋友今如夜,今如夜對尋找靈魂一道頗有些研究,希望借助她,能尋找到一些所求之事的線索。但子川此行卻差點失了性命,這之后泓渃便在宅邸之外,能力最大范圍設(shè)了結(jié)界,而子川也只能在神君所設(shè)結(jié)界之內(nèi),方有一些自在。
子川正了正神色,未置可否,只問道:“若真打起來了,神君要幫哪一方?”
“都不幫,我趕回來看熱鬧。”
孤寂的北疆,蕭索的大荒,有熱鬧看,還打什么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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