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胥蘿說的話和這說話的表情,將耿青穆將的不知所措,一時不知道怎么回話。
不對……
“這同我家風(fēng)有什么關(guān)系?你聽不出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三個字被耿青穆咽了回去,只是面紅耳赤地?fù)踉谘遵闾}面前,阻止著炎胥蘿。
炎胥蘿見他半晌沒個后文,道:“我聽不出什么?反正我炎家的家風(fēng)就是,一切事情排在首位的,是末址的安危而非自己的安危?!?/p>
霽歡見二人又頗有吵起來的架勢,雖然他們兩個吵起來還是挺有趣,但此時,畢竟擔(dān)著九鳳大事,擔(dān)著陌桑神君的面子,不是吵架的時候,便拉下二人較著勁都不愿意松開的手,同炎胥蘿道:“自己的安危也很重要!”
“霽歡,你同我說這句話,我覺得,不太有說服力!”炎胥蘿想著霽歡不是面臨危險總是沖在前面?可比自己沖動多了,便也沒顧及許多,直言道。
耿青穆見炎胥蘿脾氣上來,將火還發(fā)了出去,更是莫名其妙,冷道:“我們兩個的事情,你這樣說霽歡姑娘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同意你逞強(qiáng)要去取遺骨,你有什么不痛快,有多大的火同我發(fā)就是!總之,我是不會讓的!“
炎胥蘿見耿青穆這般,相處日久,也知道他犟脾氣起來同自己沒個兩樣,自己當(dāng)初拜師一場竟然輸給了他,是天意弄人還是時運不濟(jì)?心中叫苦,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流出,道:“你沒聽清君上方才說的話嗎?家風(fēng)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音楠幾人也發(fā)現(xiàn)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光球,這個光球如是幻境之中,最后吞納萬物的那球珠一般,此時,不過幾息之后,便開始旋于空中,眼見它將天地之光盡數(shù)吸納于此,日頭正盛的午時,天卻逐漸晦暗,太陽不知被隱藏在何處,只是一道光柱從天際直入這光球之中。
地面震動愈演愈烈,很快便自東向西,裂出一道似乎橫亙了整個芽島的裂痕,裂痕深不見底,兩側(cè)石塊滾落,不見回音,長海水浪翻滾,順著一道缺口,盡數(shù)落入這沒有底的裂縫之中。
“岳丈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北翼衡看著周圍突然的變化,頂著巨大的聲浪,大聲問道。
妘琝此時不知如何作答,看著音楠幾人已經(jīng)模糊了身影,在更加晦暗的目光深處,煙霧將最后的幾絲光亮遮住,他也只有疑惑著大聲回道:“難道這豎亥遺骨還離不得我芽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