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如同一只破麻袋般倒飛出去,人在半空,鮮血就已經(jīng)狂噴而出,重重地撞在洞壁上,滑落下來,人事不省。
砰!砰!
又是兩聲沉悶的巨響。
剩下的瘦猴和胖子,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就被石泰山一人一腳,踹斷了手腳,如同滾地葫蘆般在地上,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嚎。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甚至不超過三個呼吸。
石泰山看著滿地狼藉的贓物,和地上三個半死不活的廢物,重重地哼了一聲,眼中的鄙夷與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他走上前,像拎小雞一樣,一手一個,將哀嚎的瘦猴和胖子拎了起來,另一只手則抓著昏死過去的刀疤臉的腳踝。
“林師弟真是個老實人,被人這么欺負(fù),吃了這么大的虧,都不敢吭聲?!?/p>
石泰山拖著三條死狗,一邊往洞外走,一邊甕聲甕氣地自語。
“幸好被我碰上了?!?/p>
“這種宗門敗類,必須交由執(zhí)法堂嚴(yán)懲,以儆效尤!也正好為林師弟,討回一個公道!”
這把會腦補(bǔ)的刀,不僅完美地完成了任務(wù),甚至還主動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最光輝、最正義的理由。
他拖著三人在山道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直奔執(zhí)法堂而去。
而此刻,早已融入坊市人群的林風(fēng),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
他緩緩抬頭,望向后山的方向,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映照著一盤無形的棋局。
三枚礙眼的廢子,已然出局。
通往黑風(fēng)洞的道路,也被清理干凈。
是時候,去取回那件本該屬于自己的……“獵物”了。
初圣宗,執(zhí)法堂。
整座大殿由深海玄鐵澆筑而成,通體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
唯有墻壁上鑲嵌的數(shù)顆月光石,散發(fā)著慘白而冰冷的光暈,將堂上那道身影的輪廓勾勒得如同鬼魅。
空氣中,常年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混雜著鐵銹和刑具的冰冷味道,形成了一種能鉆入骨髓的肅殺與壓抑。
尋常弟子別說被傳喚,就是路過此地,都會感覺神魂被凍僵,呼吸不暢。
高堂之上,執(zhí)法堂主冷無情單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玄鐵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
篤。
篤。
篤。
聲音不大,卻像一柄柄重錘,精準(zhǔn)地敲擊在人的心臟上。
他的目光,落在殿下那三具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軀體,以及散落一地、明顯不屬于他們的靈石與法器上。
眉頭,早已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魔門弱肉強(qiáng)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