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夢真還想抓住最后的機會,向厲南風求饒。
“南風哥,真的很對不起,我只是一時糊涂只要你放了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說得再悲情,可厲南風卻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七天后。
一束刺眼的手電光捅進杜夢真敏感的瞳孔,她忽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叫聲,本能地將腦袋埋進臂彎中。
“才幾天,就受不了了?”男人掐起她的臉,臉色陰森恐怖。
他手中搖晃著一瓶污濁的液體,似乎是從下水道灌來的雨水,混雜著未知的泥濘。
“我斷了水電,想必你也渴了?!彼旖枪雌鹨荒ㄔ幾H的弧度,隨手一扔,將液體潑在腳邊。
“喝,像狗一樣舔干凈?!?/p>
杜夢真渾身顫抖著,往日的傲氣蕩然無存,只能照做。
可越是折磨,厲南風卻感覺不到一絲解脫,反而愈發(fā)煎熬。
他總是不自覺地設(shè)想,當初坐在輪椅上的蘇念,是如何在這里活下去的。
無邊無際的黑暗,對她而言該是怎樣的酷刑?她會不會在寂靜的深夜里,被十年前父母慘死的記憶反復折磨?
十年的時間,讓他熟悉蘇念的每一個弱點。可他卻利用她的弱點,親手將她推進深淵。
是他錯了!他不該相信這個蛇蝎女人!
“可以放我走了吧”
杜夢真聲音極小,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
“這么折磨我,你得不到一點好處。”
“好處?”厲南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到極點,“你以為我會在乎,從你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