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黑木崖時已近黃昏,王虎正侯在山門外,見林越回來立刻迎上前:“副教主,您可算回來了!教里出事了!”
“慢慢說。”林越拉著他躲進僻靜處。
“是不是有人趁機作亂?”
王虎壓低聲音:“是青龍?zhí)玫娜?!您走后第三天,堂主張遷就說您勾結(jié)外敵叛逃,還拿出了‘證據(jù)’—說是在您房里搜出了與華山派往來的書信!”
林越眉頭緊鎖。張遷是向問天的心腹,向問天被黜后他一直按兵不動,沒想到會在這時侯發(fā)難。偽造書信這種手段雖然拙劣,但架不住三人成虎,尤其自已這幾日確實“失蹤”了。
“教主怎么說?”
“教主把自已關(guān)在繡玉谷,誰也不見?!蓖趸⒓钡妙~頭冒汗。
“張遷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三個堂口,說明日一早就要‘清君側(cè)’,逼教主處置您呢!”
林越沉思片刻,忽然問道:“任盈盈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王虎搖頭,“派去江南的弟兄還沒回來。”
看來只能靠自已了。林越拍了拍王虎的肩膀:“你先回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日卯時,我自有安排?!?/p>
回到自已院落時,果然看到幾處窗欞有被撬動的痕跡。林越冷笑一聲,推門而入—正堂的八仙桌上,赫然擺著一疊泛黃的信紙,上面的字跡模仿得倒有幾分相似,內(nèi)容無非是“愿與華山派聯(lián)手,共分神教基業(yè)”之類的鬼話。
他拿起信紙湊近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這是張遷慣用的熏香。看來對方急于坐實罪名,連手腳都沒清理干凈。
“既然你們這么想玩,我就奉陪到底?!绷衷綄⑿偶埵蘸茫D(zhuǎn)身走進內(nèi)室。他從床底暗格取出風(fēng)清揚所贈的劍譜,借著燭光翻閱。其中一頁記載的“破氣式”注解,恰好能解他近日修煉的瓶頸。
次日天還未亮,演武場便聚記了教徒。
張遷穿著緋紅蟒袍,站在高臺之上振臂高呼:“楊蓮?fù)す唇Y(jié)外敵,罪證確鑿!今日我等便請教主發(fā)令,將這叛徒碎尸萬段,以儆效尤!”
臺下響應(yīng)者寥寥。林越這些日子整頓教規(guī),確實讓不少底層教徒得了實惠,此刻雖不敢明著反對,卻也沒人跟著起哄。
張遷見狀臉色一沉,正要再說些什么,忽然聽到人群外傳來清朗的聲音:“張?zhí)弥鬟@么急著給我定罪,是怕夜長夢多嗎?”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林越一襲青衫,手持長劍緩步走來。晨光灑在他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挺拔氣度,與往日判若兩人。
“楊蓮?fù)ぃ∧氵€敢回來!”張遷又驚又怒。
“來人,將這叛徒拿下!”
幾名青龍?zhí)媒掏桨蔚稉渖?,卻被林越身形一晃避開。他并未拔劍,只是反手一掌拍在最前面那名教徒的刀柄上,彎刀頓時脫手飛出,“嗆啷”一聲釘在張遷腳邊的立柱上。
“誰再敢動一下,這刀就不是釘在柱子上了。”林越目光掃過全場,聲如洪鐘。
張遷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大家別怕!他就一個人!”
“我是不是一個人,張?zhí)弥骱芸炀椭懒??!绷衷胶鋈惶岣呗曇?,“王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