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離開黑木崖的消息,一時在江湖上不脛而走。
林越站在演武場的高臺上,望著教徒們揮汗如雨的身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是風清揚所贈,據(jù)說能在危急時刻護住心脈。
“副教主,福州傳來急報?!蓖趸⒖觳阶呱吓_,遞上一封密信。
“青城派的人已經(jīng)潛入林家老宅,余滄海親自帶隊,看樣子是勢在必得?!?/p>
林越展開信紙,上面的字跡潦草急促,顯然是緊急傳書。
他冷笑一聲:“余滄海倒是心急,就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不要屬下去幫幫令狐沖?”王虎問道。
“畢竟他是風老前輩的徒孫,真要是折在青城派手里……”
“不必?!绷衷綄⑿偶埲嗨椤?/p>
“令狐沖有獨孤九劍傍身,余滄海還奈何不了他。我們看戲就好。”
他真正擔心的,是嵩山派的動作。左冷禪吃了張遷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正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果不其然,傍晚時分便有消息傳來—嵩山派十五名好手喬裝成商旅,已在福州城外的客棧落腳。領(lǐng)頭的是左冷禪的師弟費彬,此人一手“大嵩陽掌”狠辣無比,當年劉正風記門便是喪在他手中。
“費彬……”林越在沙盤上標出各方勢力的位置。
“看來左冷禪是想等令狐沖和余滄海兩敗俱傷,再出手搶奪劍譜?!?/p>
王虎湊過來一看:“那咱們要不要……”
“按兵不動?!绷衷街讣恻c在沙盤中央的林家老宅。
“《辟邪劍譜》是把雙刃劍,誰先拿到誰遭殃。咱們現(xiàn)在最該讓的,是加固黑木崖的防御。”
他總覺得,左冷禪在福州的動作,更像是聲東擊西。
接下來的幾日,林越一邊督促教徒加固防御工事,一邊修煉風清揚所授的劍法。《破氣式》的要訣已漸漸領(lǐng)悟,l內(nèi)的混元內(nèi)力也越發(fā)渾厚,運轉(zhuǎn)時竟能隱隱帶動氣流,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景象。
“副教主,繡玉谷的內(nèi)侍來了?!笔绦l(wèi)通報。
林越放下木劍,接過內(nèi)侍遞來的錦盒。打開一看,里面竟是枚通l瑩白的玉簪,簪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寒梅—這是東方不敗慣用的飾物。
“教主說,這玉簪能安神定驚,讓副教主貼身帶著?!?/p>
內(nèi)侍尖著嗓子傳話,眼神卻在林越身上打轉(zhuǎn),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林越將玉簪插在發(fā)間,觸感冰涼溫潤:“替我謝過教主?!?/p>
待內(nèi)侍走后,他對著銅鏡撫摸簪身,忽然發(fā)現(xiàn)內(nèi)側(cè)刻著個極小的“蓮”字。
心臟莫名地漏跳一拍。他取下玉簪收好,轉(zhuǎn)身走向演武場—那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