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家父被關(guān)得久了,性情有些暴躁,還請您不要見怪?!?/p>
林越看著任盈盈誠懇的眼神,心中的火氣漸漸平息。他原本就沒打算與任我行死拼,能震懾住對方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
“既然任小姐求情,我便賣你個面子?!彼掌痖L劍。
“但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任前輩再敢動手,休怪我劍下無情?!?/p>
任我行還想反駁,卻被任盈盈一個眼神制止。
她扶著父親的胳膊柔聲道:“爹,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地牢里不安全?!?/p>
向問天連忙打圓場:“對對對,教主,咱們先出去,有什么事出去再商量?!?/p>
四人沿著石階往上走,任我行一路冷哼,卻沒再動手。林越走在最后,借著燈籠的光觀察著通道兩側(cè)的石壁—上面刻著許多奇特的符文,像是某種古老的禁制。
“這些符號是什么?”他忍不住問向問天。
向問天回頭看了眼:“聽說是前朝高人所刻,能壓制內(nèi)力。當(dāng)年教主被關(guān)進(jìn)來,就是怕他用吸星大法逃脫。”
林越心中一動,默默記下符文的排列,或許將來能用得上。
走出梅莊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任盈盈早已安排好馬車,見眾人出來立刻招呼:“快上車,黃鐘公他們快醒了?!?/p>
馬車行駛在杭州城的街道上,車廂里一片沉默。任我行閉目養(yǎng)神,實(shí)則一直在用余光打量林越;任盈盈幾次想開口緩和氣氛,都被父親的眼神制止;向問天縮在角落,恨不得隱身。
林越倒顯得坦然,他從懷中取出那枚寒梅玉簪摩挲著,這是出發(fā)前特意帶上的,玉質(zhì)溫潤,能在運(yùn)功時穩(wěn)定心神。
“這簪子倒是別致,東方不敗賞的?!比挝倚泻鋈婚_口,語氣帶著嘲諷。
林越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是又如何?”
“哼,靠美色上位的廢物,也配執(zhí)掌神教?”任我行冷笑。
“爹!”任盈盈厲聲打斷。
“您太過分了!”
林越卻笑了:“任前輩覺得,我不如您?”
他忽然探出右手,快如閃電般奪過任我行腰間的玉佩,又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前退回原位,動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