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間攥緊了我的心臟!血液仿佛瞬間倒流!
我猛地熄滅手電筒的光!房間瞬間陷入徹底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我像一尊石雕般僵立在原地,連呼吸都死死屏??!耳朵豎到了極致,捕捉著黑暗中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
死寂
露臺方向,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仿佛剛才那一聲輕微的“噠”,只是我的幻覺,是夜風吹動什么東西的錯覺。
但我不信!
冷汗順著我的額角、后背涔涔而下。黑暗中,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的聲音,像一面失控的鼓!
是誰?保安?蘇家的傭人?還是……那個藏在黑暗深處的怪物?!
時間在極致的恐懼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我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連眼珠都不敢轉動一下。
露臺方向,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夜風吹拂窗簾的輕微窸窣聲。
難道……真的是錯覺?
緊繃的神經(jīng)在長時間的極致壓力下,稍微松懈了一絲絲。我極其緩慢地、用盡全身力氣控制著顫抖,一點一點地、極其輕微地轉過頭,試圖用眼角的余光去瞥向露臺玻璃門的方向。
黑暗濃稠如墨。
玻璃門緊閉著,窗簾紋絲不動。露臺上……似乎空無一物。
幻覺?
就在我?guī)缀跻_認是過度緊張導致的幻聽,準備松一口氣的剎那——
我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玻璃門靠近地面的位置。
那里……在門框與露臺地面的縫隙處……
微弱的光線……一絲極其微弱的、來自外面路燈的光線,艱難地穿透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一條細長的光帶。
就在那光帶的邊緣,緊貼著玻璃門底部……
靜靜地,躺著一樣小小的、不起眼的東西。
那東西……沾著一點……刺目的白。
像……凝固的奶油。
我的瞳孔,在黑暗中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仿佛有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連靈魂都被凍結!
那不是幻覺!
剛才……有人在那里!
而那個人……留下的痕跡……
沾著奶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