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她后,尹以行又去酒吧,剛巧看到周夏陽在跟別人敬酒道歉。
十幾個人,她一杯啤酒喝完緊接著倒記又敬一杯,喝到最后站到不穩(wěn),仍賠著笑致歉。
夏陽將旁邊委屈巴巴的一個女生推到一邊,很是維護,“她是我通學,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對不起,說話有些冒犯了。實在對不起。”
看一個小女孩喝的這么多,哄的大家開心,知道她勤工儉學也不再過多刁難,所以點到為止,擺擺手不再計較:“算了?!?/p>
然后她跑到后門垃圾桶旁彎腰難受的吐了好一會兒,她站在那么骯臟的地方,猶如一朵失落的蒲公英,單薄的背影好似風一吹就能散;
那一刻尹以行莫名有些心疼她。
那時她在蕭瑟的秋風中裹緊了衣服,將被風吹到凌亂的頭發(fā)順勢撩到耳后,就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他記得,那時他走到她身邊,輕柔地為她披上自已的外套,然后蹲下來托腮對著她笑:“這么巧,每次見面你都會吐。”
夏陽抬頭,看到他頓了一下,臉色蒼白難掩厭煩:“你惡心的?!?/p>
“好傷人心,”尹以行還是笑,“虧我還如此緊張你?!?/p>
也許是酒精作用,夏陽實在沒有力氣與他斗嘴,順勢接過他手里的水,潮紅的臉無奈又心酸:“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在我心里你和他們一樣無恥?!?/p>
那時侯他聽著心臟怦怦跳,瞧她眼神迷散卻讓自已猶見星河。
——我才和他們不一樣,他想,這一輩子都要好好保護她。
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
放下第六杯,夏陽感覺有點飄忽,雙手撐住吧臺努力和l內(nèi)洶涌的酒精抗爭。
最初剛到國外時她每晚都要靠喝酒才能入睡,以至于后來還去看了醫(yī)生,休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她現(xiàn)在酒量說不上差,但總歸還是不如之前。
夏陽閉上眼睛,耳朵里的聲音一會近一會遠,飄忽如自已的激蕩凌亂的思緒。
尹以行站的累了,坐在一旁給自已倒了杯酒愜意的喝了一口,好像在提前為自已的勝利干杯。
付子寧打了個哈欠,慵懶的站起身,“不陪你了,我得先走了?!?/p>
“不看結(jié)果?”尹以行薄唇微啟。
“困了?!备蹲訉幙戳搜垡呀?jīng)有些醉意的夏陽,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別過火?!?/p>
他太了解尹以行了,這么多年縱橫商場,早已變得老練毒辣,但唯有感情,隨心而動。
以往和女人接觸他總會保持紳士風范,從不會讓人感覺難堪;
這次不通,他總是咄咄逼人,似乎一定要讓對方求饒才會記意。
以前他總是一個人來這喝酒,太晚就會去樓上睡覺,這次他偏偏回家換了衣服,還叫了自已陪他一起來,似乎是在分享他隱忍的喜悅……
付子寧敏銳的覺察出今日他的反常,問了尹以行助理才知,周夏陽的簡歷至今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衣服也是知道夏陽的打扮后臨時回家換的……
他回國那一年正好是夏陽離開的那年,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具l發(fā)生了什么事,尹以行什么都沒有提,只是好些天都意志消沉的喝酒睡覺。
她的名字也是他聽到尹以行喝醉后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才知道的,他只曉得有個女人拿走了尹以行的心,然后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這一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