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什么?煜親王也不能無故抓捕朝廷命官!這是沒有王法的!”
影一懶得與他廢話,只對左右揮了揮手。
囚車轆轆,一路朝著陽城知府駛?cè)ァ?/p>
李長河在車?yán)飶囊婚_始的咒罵威脅,到后來的驚慌失措,再到囚車停下時他看清了外面的景象,整個人便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囚車停在了昨日發(fā)生爆炸的那片山坳里。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硝石味,山壁上那個被炸出的巨大豁口猙獰地敞開著,旁邊那道憑空出現(xiàn)的泉眼正汩汩地向外冒著清泉。
幾十具山匪的尸體就那么橫七豎八地躺在泉眼邊,血水混著泉水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怎么可能!”李長河揉了揉眼睛感到不可置信,“陽城,陽城有水了?!”
不知道被這幅景象震驚了多久,李長河被拖下囚車直接帶進(jìn)了陽城府衙的地牢,他腿一軟當(dāng)場癱在了地上。
“不不關(guān)我的事”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是他們是他們自己要去的”
孟煜城就坐在一張凳子上,身前的架子上架著一口鐵鍋,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得滾開,咕嘟咕嘟冒著泡。
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正用磨刀石一下一下地磨著,甚至沒有抬頭看李長河一眼。
那磨刀石摩擦刀刃的“嘶嘶”聲,在地牢里顯得格外刺耳。
“王王爺饒命!下官下官也是被逼的?。 崩铋L河連滾帶爬地?fù)溥^去,想要抱住孟煜城的大腿卻被親兵一腳踹開。
孟煜城終于磨好了那把刀,他抬起頭目光在地牢里巡視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個神情瘋瘋癲癲的男人身上。
王福被李樂忠的死嚇破了膽,此刻神情恍惚已經(jīng)審不出什么東西了。
“把王福給本王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