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一股騷臭味從他褲襠里傳了出來。
“李長史,”孟煜城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再次在他耳邊響起,“現(xiàn)在輪到你了,不知道你是跟他一樣,是不知道呢,還是不想說呢?”
他挑了挑眉,彎腰撿起被王福的血染紅的刀,“或者,你也在這里砍了本王的腦袋?”他說著就要把刀遞過去。
李長河整個人都崩潰了,他涕淚橫流把頭磕得砰砰作響,“我說!我說!王爺!我全都說!”
“是王縣令!是陽河縣令王晨陽!”他語速快得幾乎咬到舌頭,生怕說慢了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是王縣令讓我盯著您,往外傳遞消息的!他說您身體快不行了,但功高震主,早晚是陛下的眼中釘!知府李樂忠也說,這次只要能讓您折在陽河,京城里就有人保他官升一級!周圍好幾個縣的縣令都拿了李樂忠的好處,就等著看您的笑話!”
孟煜城聽著,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
好,真是好得很。
“還有呢?”孟煜城的聲音里已經(jīng)不帶任何溫度。
“對了!李樂忠賄賂那些官員都寫在一份名單里!京城那位大人安插在西北的所有眼線也都在那份名單上!王晨陽讓我這么著急地過來就是為了偷偷把名單找出來給他!現(xiàn)在那東西肯定就在王晨陽那里!”
孟煜城對影一使了個眼色,一份供狀被鋪開在李長河面前。
“簽字,畫押?!?/p>
李長河哪里還敢有半分猶豫,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蘸了地上的血重重地按下了手印。
孟煜城收起供狀,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在地上的李長河,一字一句地宣判。
“李長河,通匪謀害皇親,罪證確鑿,押入大牢,秋后問斬?!?/p>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至于王縣令想必,他已經(jīng)收到本王賞的東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