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珩的眼神與她交匯了一瞬:“這不是什么罪惡極大,不可饒恕的事兒?!?/p>
沈桃言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低悶,他在生悶氣?
“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兄長。”
聶珩語氣有點(diǎn)兒急:“為何?若是…”
他低垂著眼,看向別處,若是她看到的是聶宵,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huì)這樣。
沈桃言等著聶珩將話說完,可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一時(shí)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難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沈桃言正想要出聲打破這份尷尬,身后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聶珩抬腳往竹林后藏了藏。
是那個(gè)小丫鬟尋了過來:“夫人,你在這兒啊,奴婢還說你去哪兒了呢?”
沈桃言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小丫鬟:“湯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夫人隨奴婢來吧?!?/p>
沈桃言:“好?!?/p>
她悄然回頭,瞥了一眼竹林,隨著小丫鬟走了。
聶珩站在竹林后,整個(gè)人都被竹林的陰影籠罩住了,宛如披上了一層陰霾,月光照不到他。
后山上的溫湯可比沈桃言這幾日泡過的溫湯好太多了。
溫湯水流過身體時(shí),仿佛一股股來自山林和日月的精華拂過,溫養(yǎng)著她的全身。
但沈桃言有些心不在焉,面上籠著一層心事。
疊玉很是擔(dān)心:“二少夫人,你還好嗎?”
沈桃言:“我沒事?!?/p>
疊珠:“這只是意外,大公子不是沒怪罪我們么?!?/p>
沈桃言:“我知道,但…”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好像是打破了一層關(guān)系。
沈桃言輕微搖了搖頭,怎么辦,她以后真不知道怎么面對聶珩了。
怎么會(huì)發(fā)生這種荒唐的事情呢?
疊珠和疊玉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安慰她了。
大公子是二公子的大哥,二少夫人看到了夫君的大哥沐浴,這種事情的確挺尷尬的,而且很不好解決。
沈桃言愁得不行,不僅沒泡好溫湯,連覺也沒睡好。
她一晚上都在輾轉(zhuǎn)反側(cè),可這種事情簡直是無解。
一夜沒睡,還得起來趕路,沈桃言整個(gè)人都有些憔悴了。
來到馬車邊時(shí),她還看到了聶珩,并且與他的目光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