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安如今在翰林院任正四品侍讀學士,負責修撰文書以及票擬的事務,深受當今天子看重。
他本身也十分勤學,每日下衙回府后都會進書房讀書,一讀便是大半天,渾然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裴巧誼款步上前,替謝清安換了杯新茶,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謝清安突然開口問她:“會磨墨么?”
“以前學過一些?!迸崆烧x說完就走到謝清安身旁,拿起墨條,開始在硯臺上慢慢研磨起來。
磨墨雖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卻是一件細致活,墨條必須與硯臺保持垂直,以順時針的方式勻速旋轉(zhuǎn),切不可用力過猛。
裴巧誼磨得很認真,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掛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為明顯。
兩人中間僅隔著半臂的距離,裴巧誼身上那股淺淡的馨香不斷飄進謝清安鼻尖。她的氣味不同于薛明珠平時慣用的蘇合香,聞起來十分清甜,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花香。
謝清安平時對姑娘家所用的這些香料根本不感興趣,但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薰的是什么香?”
裴巧誼被他的聲音喚得回過神來,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道:“回世子爺?shù)脑?,奴婢沒有熏香?!?/p>
謝清安問出口后,便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可笑。香料在時下是極其珍貴的東西,一兩香料一兩金,絕不是夸飾的說法。
裴巧誼為奴為婢,哪怕積攢好幾年的月銀,恐怕都買不起一盒普通的香料,那么他聞到的這股氣味究竟是什么?
謝清安克己守禮,除了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進門的薛明珠之外,從未接觸過其他女子,對于風月之事更是什少了解,自然完全沒有往體香的方面去想。
謝清安很快把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拋到腦后,他見裴巧誼磨墨磨得又快又好,隨口夸贊一句:“做得不錯。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
裴巧誼聞言卻不著急離開,她依舊站在原地,像是有什么話要說。
謝清安見狀,頗為不解地抬眼看向她:“還有事?”
裴巧誼朝他福身行了個禮,“回世子爺?shù)脑?,奴婢從前在侯夫人身邊伺候,曾學過按摩的技巧。您平時看書習字多半維持著同個姿勢,長此以往,肩頸這塊難免容易酸痛,不如奴婢幫您按一按?”
她面上的表情十分正經(jīng),看不出來還藏著歪心思,反倒像是認真地在為謝清安著想似的。
謝清安雖然是文臣,但卻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相反地,他平時勤于鍛煉,肌肉線條流暢又優(yōu)美,渾身都散發(fā)著勃發(fā)的力量感。
盡管謝清安并未感受到肩頸處有何不適,但他以前確實曾經(jīng)聽聞過適度的按摩對身子有益,想著嘗試看看也無妨,便同意了裴巧誼提出的建議。
裴巧誼繞到謝清安身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嘴上說得好聽,心里想著的卻不是什幺正經(jīng)的按摩。
裴巧誼細白如蔥的手指輕輕撫上男人修長的后頸,不輕不重地按揉起來。
她在其他世界當過按摩小妹,當時曾經(jīng)學到過不少有用的技巧,這會兒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謝清安原先其實并未抱有期待,可這會兒他也不得不承認,在裴巧誼巧妙的推拿下,他確實感到很放松。
謝清安正欲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裴巧誼卻在這時彎下腰湊近他耳邊,不僅呼出的溫熱氣息悉數(shù)噴灑在他頸側(cè),飽滿如蜜桃般的xiong乳更是完全貼到了他的背上。
只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謝清安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雙乳的形狀。
“世子爺,奴婢這個力度還可以嗎?要不要再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