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里話中深意席伽不是不明白,可是不清不楚的就做下去不是她的風(fēng)格。
至少現(xiàn)在她不想沉淪。
就算要拉人下水短暫沉溺,也要找個合適的時機(jī)。
“我不想,你自己去吧。
”席伽穩(wěn)穩(wěn)坐在床上,紋絲不動。
她審視著迪米特里的表情,男人的臉上并無特別,從吵架那天過后他就又回到了之前板著臉的樣子,薄唇微抿,唇角向下。
往日他的頭發(fā)總是梳的利落,后來關(guān)系最親近的那段時間還看見過幾次頭發(fā)凌亂眼神迷離的樣子。
如同冰與火的碰撞,席伽腦海中閃回幾幀關(guān)鍵時刻。
嘖。
怎么現(xiàn)在想這個。
席伽深刻反省自己,為自己在這個時候走神感到恥辱。
抬眸,迪米特里依舊靠在門上未動,毫不掩飾掠奪之意的眼睛在她身上大肆侵略,就像一個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這一動作反倒激起了席伽的好勝心,她揚(yáng)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
二人對視,誰都沒說話。
知道門外不知是誰突然爆發(fā)了一聲怪叫,屋內(nèi)幾乎凝聚的焦灼散去。
迪米特里擠出一個意義不明的輕笑,敗下陣來。
他緩緩脫下外套掛上,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見到國人,你開心么?”他指的是江九?席伽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但這句話意味深長的牽著她想:難道江九是他特意為自己選的同伴么?但話不能由她問出來,席伽道:“很意外,一個隊伍里有兩個外籍研究員,kk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迪米特里本想直接告訴她這是特意安排,也想說他們兩個可以到此為止了。
他們不是仇人,對彼此冷嘲熱諷難道是為了傷害對方么?就算不愛他,就算他不被作為選擇,至少還是夫妻。
想到這里,迪米特里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他那天實在說錯了話,竟然還說了要離婚。
她一個人生活了這么久多不容易,他應(yīng)當(dāng)多體諒的。
“算了,你好好休息,大概要飛9個小時,落地后會有觀測站的人接我們。
”隨后他推門出去了。
席伽隱隱能感覺到他的示弱,這個向來強(qiáng)勢的、冷峻的,向來說一不二的男人轉(zhuǎn)身時嘆了口氣,讓她不由得愣住。
意外的,席伽在充滿迪米特里審美的房間里睡得分外踏實,中途甚至沒有醒過。
直到他靠在床頭俯身將她從床上撥出來,還耐著性子哄:“n,我們要到了。
”席伽嗓子發(fā)干,嗚咽一聲算是回應(yīng),眼還未睜開。
她循著本能尋找水源,睡得有些發(fā)熱的手熱烘烘的從被子里拿出來,剛往床頭的方向挪了一點(diǎn),就被一只手貼著手背蓋了上來。
迪米特里的五指擠到她的指間,強(qiáng)勢的將人往回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