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nèi),佐森像往常一樣習慣性地看了看手表,指針指向四點。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時間段,上的課應該是物理。
最讓小姑娘頭疼的科目,不知道有沒有偷懶打瞌睡。他打開了教室內(nèi)的監(jiān)控。眼睛自覺地定位到三排靠窗的位置。
“沒人?”佐森的眉毛疑惑的皺了皺,不應該啊,原本該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人,卻突然憑空消失。佐伊明明把她送到學校了。
大屏幕前的教職員工還在講解,佐森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反復放大,移動。他很確定!溫穩(wěn)又干了另他不爽的事。
“暫停一下,我有件急事要去處理,先走了?!鄙頌樾6苯与x場,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走出會門,手機就扣上了耳朵,冰冷的嗓音打給正在上課的物理老師。
“溫穩(wěn)沒在教室嗎,她去哪了?”
“???電話那頭不解。今天沒有見到她,她不是沒來教室嗎?!?/p>
佐森索性掛斷電話,點開信息,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攥的吱吱作響。敲在鍵盤上,飛快的一行字:溫穩(wěn)又跑了。
沒過幾秒,消息像炸開了鍋,佐喬和佐伊迅速回復“我馬上回去?!?/p>
從這里回到a市起碼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佐森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目光死死鎖著前方。
儀表盤上的時速指針早已越過了限速紅線,還在不緊不慢地往上爬,仿佛在嘲笑這柏油路上的條條框框。
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身線條流暢得像一汪深潭沒有浮夸的標識,沒有扎眼的亮色,甚至連車窗膜都選了最接近原廠的色調(diào),乍一看和普通家用車沒什么兩樣。
可懂行的人只要掃一眼那沉穩(wěn)的車身比例,摸一下車門把手處細膩的金屬質(zhì)感,就知道這低調(diào)的外殼下藏著怎樣的底氣。
導航里的女聲平穩(wěn)地報著剩余距離,佐森卻覺得那聲音慢得像在踱步。
他煩躁地松了松領帶,喉結滾動了一下——a市就在前方,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就能到了。
引擎發(fā)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像是巨獸在壓抑著奔跑的渴望,輪胎碾過路面的聲音被拉成了一條緊繃的線,帶著他整個人往前沖。
指節(jié)微微泛白,腳下的油門又深了一分。
是打得不夠狠?還是操得不夠用力?教訓在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稍不留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他需要快點,必須快點,a市的空氣里,有他此刻最迫切想要抓住的東西。
到達a市時已經(jīng)五點多了。
此時的溫穩(wěn)和白木秋還在路上,白木秋看了看手機“哇!已經(jīng)五點半了?!?/p>
“???不是吧,我們玩了這么久!”她有些慌了,“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p>
森叔叔有時從學校下班,會直接把她帶回家,就算很忙,也會準點在六點接到回來。
還有半個小時!溫穩(wěn)就是再叛逆,也不敢遲到,更何況這次是自己偷跑出來玩得,被發(fā)現(xiàn)了,皮都給自己扒下來。
兩腿邁開,拼了命的往學校的方向跑,連身后的白木秋都沒有顧及。跑出十幾米遠才想起來回頭:“下次見!”
三千米的距離,她跑的滿臉通紅,劉海飄的亂糟糟的,一側的頭發(fā)有一搭沒一搭的掛在耳朵上。在游樂場玩的夠瘋,現(xiàn)在跑過來更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