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打開,里面赫然是幾封密信,字跡正是楚念秋的,信中滿是教唆嬤嬤探查楚知夏動向的言語,還有一錠沉甸甸的銀子,顯然是收買的報酬。
鐵證如山,嬤嬤頓時面如死灰,癱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楚知夏聲音冷冽如冰:“拖下去,杖責(zé)二十,即刻逐出將軍府,永不錄用!”
侍衛(wèi)們立刻上前拖人,嬤嬤的慘叫聲漸漸遠去。
蕭玉絕強壓下去平南王府算賬的沖動,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沉聲道:“從今日起,將軍府中饋之事,全由夫人做主。誰若敢陽奉陰違,或與外賊勾結(jié),休怪我軍法處置!”
師父本就該站在最高的位置,這將軍府,本就該由她做主。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欺辱她,就是與他蕭玉絕作對。
下人們紛紛跪地磕頭,再不敢有半分輕視。
楚知夏心中也很欣慰。
徒弟這份信任,讓她心頭泛起暖意,同時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開。
她沒多想,回了院中。
消息傳回平南王府偏院時,楚念秋正對著銅鏡試新做的珠釵。
聽完丫鬟的回報,她猛地將珠釵擲在地上,又抓起妝臺上的玉瓶狠狠砸在墻上。
“廢物!都是廢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精致的妝容因憤怒而扭曲,“楚知夏!你憑什么!憑什么蕭玉絕這般護著你!”
楚念秋死死攥著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底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這筆賬,她記下了,遲早要讓楚知夏加倍償還!
夜色漸濃。
楚知夏看著案上堆疊的賬冊,終是忍不住開口。
“阿絕,白日里你將中饋交予我,怕是不妥。”
蕭玉絕正研磨的手一頓,抬眸看她:“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