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世子妃禁足三個月!抄完一百遍《女誡》再出來見人!”
李云澤甩袖而去,留下楚念秋癱坐在地,望著那支鳳釵,恨得牙尖都咬碎了。
“楚知夏,”她聲音嘶啞,“你給我等著!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將軍府書房,燭火搖曳。
影衛(wèi)垂首稟報:“主子,平南王府那邊已經(jīng)按您的預(yù)料鬧開了。李云澤已將楚念秋禁足三月?!?/p>
蕭玉絕指尖摩挲著硯臺邊緣,“知道了,下去吧?!?/p>
影衛(wèi)遲疑片刻,終究忍不住問:“主子這般大費周章,為何不告知夫人?也好讓她知曉您的心意?!?/p>
“不必,”蕭玉絕抬眼,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柔和,“她近來為母親的病煩心,不要讓這些事污了她的耳朵?!?/p>
重來一次,他只想要護(hù)好師父,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愿意。
暮色四合時,雪月樓的紅燈籠慢慢亮起來,樓前那方清池泛著暖融融的光。
楚知夏換了身墨色便服,緩步走進(jìn)雪月樓。
正撥算盤的伙計抬頭,見她氣度不凡,連忙起身:“這位客官,雅間還是大廳?”
楚知夏指尖在柜臺邊緣輕叩三下,聲音不高不低。
“尋一朵會結(jié)狼尾草的梅?!?/p>
伙計的算盤“啪”地掉在桌上,眼睛瞪得溜圓。
這個暗號,老板從十二年前就開始等,說只要有人說出這句話,無論手頭在忙什么,都要立刻通報!
伙計手忙腳亂地擦了擦汗:“客、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請老板娘!”
不過片刻,樓梯口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殷琴兒提著裙擺跑下來,水紅紗裙的裙擺在地磚上掃出殘影。
她遠(yuǎn)遠(yuǎn)望見那道立在柜臺前的身影,脊背挺直如松,側(cè)影里藏著的那股沉凝氣度,像極了當(dāng)年那個跨馬提槍的女將軍。
“這位夫人”
殷琴兒的聲音發(fā)顫,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對方握袖的手勢,竟和記憶中將軍握劍柄的姿態(tài)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