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看見他,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突然松了。失血太多的眩暈感涌上來,她順著勁兒靠在蕭玉絕肩頭,聲音輕得像羽毛:“不怪你?!?/p>
很快,大夫就被請了過來。
他看著楚知夏肩頭的傷口,眉頭緊鎖:“將軍放心,傷口雖深,還好沒傷著筋骨,就是失血多了些,需好生靜養(yǎng)。”
大夫拿出金瘡藥與繃帶,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上藥包扎。
楚知夏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卻始終沒吭一聲,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傷。
可在她身旁,蕭玉絕緊緊攥著拳,指節(jié)泛白,像是替她受著這份疼,眼底滿是后怕與自責(zé)。
待大夫離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地上血跡未干,氣氛凝重。
蕭玉絕替她掖了掖被角,聲音低沉:“師父你先休息吧?!?/p>
他要去徹查此事。
楚知夏卻突然拉住了他。
“刺客已死,再查也沒有多少結(jié)果,”她嘴唇發(fā)白,眼神卻平靜,“此人武功路數(shù)狠戾詭譎,不似中原常見流派。且他能避開守衛(wèi)直闖內(nèi)院,顯然是對將軍府布局了如指掌。”
她頓了頓,想起那柄短匕。
“還有他用的短劍,樣式古樸倒像是北境那邊某些隱秘勢力慣用的手法?!?/p>
這些線索都指向了北境,可楚知夏重生的事情過于離奇,他們也不可能得到消息,為何會突然刺殺她?
難不成是有人在針對將軍府?想殺了她挑起紛爭?
顯然,蕭玉絕也想到了這一點,眼中劃過自責(zé)與憤怒:“是徒兒連累您受傷了?!?/p>
“這事不怪你?!?/p>
楚知夏搖搖頭,背后之人派了刺客,說明已經(jīng)是坐不住了,再等等便會露出狐貍尾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