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yī)官為顏奕辰包扎好傷口,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師徒二人。
他迫不及待地抓住楚知夏的手,目光灼灼:“師父,你到底是怎么回來的?這十二年,你在哪里?是不是有人害你?”
他的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方才在巷子里強壓下的后怕與狂喜,此刻盡數(shù)流露。
楚知夏簡單敘述了重生為楚知夏的經(jīng)過,隱去了過于私密的細節(jié),只著重提及當年遇襲的蹊蹺與幕后黑手的痕跡。
顏奕辰聽得臉色愈發(fā)凝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果然不是意外這些年我一直在探查,線索卻寥寥無幾,背后之人不可小覷。對了,師父,您看看這封密函?!?/p>
楚知夏接過看完,印證了心中的猜想:“這事我也在調查,這批物資很有可能就是本該送到邊關的糧草?!?/p>
若不是軍需匱乏,她當年也不會孤立無援。
顏奕辰站起身,動作因牽動傷口而微滯,卻依舊挺直脊背:“師父,我送你回府。如今你身份未明,暗處危機四伏,我絕不能再讓你獨自涉險?!?/p>
“不必如此著急,”楚知夏無奈,“你先在樓中養(yǎng)傷,我會讓琴兒通知太傅府,說你今夜不回去?!?/p>
顏奕辰堅持:“師父的安危更重要,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她拗不過,只好同意。
兩人出門,顏奕辰態(tài)度轉變明顯,先前還是憎惡,現(xiàn)在連楚知夏邁個臺階,都要攙扶一把。
他的指尖虛虛護在她肘邊,不敢真的碰到,卻又離得極近。每走一步,都要確認她在身邊,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珍視。
她簡直是哭笑不得。
“言闕,你顧好自己便是,為師又不是七十歲,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顏奕辰遺憾地收回手,只是仍舊虛護著她,仿佛在守護什么稀世珍寶。
將軍府門前,蕭玉絕和盛霖正焦急地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