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絕正研磨的手一頓,抬眸看她:“有何不妥?”
“你總有一日會遇到心儀之人,這府里的中饋,理應(yīng)由她來掌?!?/p>
楚知夏避開他的目光,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賬冊邊緣,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
“沒有什么心儀之人,”蕭玉絕放下墨錠,語氣篤定,“師父在我心中無人能比,你只管拿著中饋權(quán)便是。”
話里的重量讓楚知夏心頭一震,忽然覺得有些慌亂,但又同往常不一樣。
她沒再堅持,只轉(zhuǎn)了話頭:“閑著也是閑著,我看看賬冊吧?!?/p>
蕭玉絕自然應(yīng)允。
楚知夏翻查賬目,起初只是隨意看看,可越往后翻,眉頭皺得越緊。
近三年的賬冊里,有幾筆記在“軍需采買”名下的支出格外惹眼。
數(shù)目大得嚇人,用途欄卻只潦草地劃了個“雜項”,連買了什么、送哪兒去了,都沒個準(zhǔn)話。
更怪的是,經(jīng)手這些支出的人,不是早就調(diào)走了,就是半年內(nèi)都意外沒了性命。
楚知夏指尖在那幾行墨跡上頓了頓,后頸有點發(fā)涼。
蕭玉絕不是會往自己兜里塞錢的人,這明擺著是有人借將軍府的名頭動手腳,怕是在洗錢,或是偷偷轉(zhuǎn)移贓款。
她把賬冊輕輕合上,推到一邊,端起茶杯抿了口。
“前兩年管采買的張管事,怎么這陣沒見著?”
蕭玉絕愣了下,雖覺得突然,還是老實回話:“張管事去年就告老回鄉(xiāng)下了。師父怎么突然問起他?”
“沒什么,方才翻賬冊,見他經(jīng)手的采買不少,隨口問問罷了。對了,還有那個管庫房清點、押送東西的李侍衛(wèi),好像也不在府里了?”
李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