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告急,北境戰(zhàn)敗,師父身死沙場。
十二年來,這幅畫是他唯一的慰藉。
無數(shù)個寒夜,他就是靠著描摹畫中師父的輪廓才能入眠;無數(shù)次在朝堂上碰壁,也是看著這幅畫才能重新挺直脊梁。
可現(xiàn)在,連這最后的念想都被撕碎了。
顏奕辰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水光也沒了,只余一片死寂。
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冰冷的石壁上,孤絕而絕望。
楚知夏
他在心中念出這個名字,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
無論她是誰,想做什么,這筆賬,他記下了。
另一邊。
回到將軍府之時,楚知夏手中的云頭紫已經(jīng)被攥得變形了,心頭的寒意卻是半點未散。
蕭玉絕和盛霖正在書房議事,見她臉色蒼白地進來,兩人同時起身。
“師父,怎么了?”
蕭玉絕第一時間走過去,見她有些魂不守舍,眉頭皺得更緊了。
師父是何等人物?當(dāng)年被北狄三萬騎兵圍困,都能笑著說
“正好一鍋端”,如今卻失了神,定是出了大事。
“沒事,”楚知夏搖搖頭,坐了下來,“我出門尋找一味稀奇的顏料,去了墨韻齋,遇到了顏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