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向來手機不離身,剛結(jié)婚時,我想用他的手機看個電影,都會被他責(zé)備窺探隱私。
如今卻任由蘇蔓拿著他的手機給我發(fā)消息。
愛與不愛,一目了然。
或許失望已累積到一定程度,此刻我心中并無太多波瀾,想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便開了一瓶紅酒慶祝。
酒精在血管里灼燒,我卻對著空蕩的房間揚起嘴角
,
反正無人在意,過敏又何妨。
喝完后一覺睡到天亮。
陸景琛推門進來時,我正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fā)上。
脖頸和手背浮起成片紅疹,在晨光下泛著詭異的紅。
他皺眉捏住我的手腕:"你喝酒了?醫(yī)生說過你酒精過敏,不要命了?"
我還未開口,他的手機驟然響起。
蘇蔓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景琛
我昨天喝了點香檳,渾身起疹子,好難受"
陸景琛瞬間變了臉色,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
"別怕,我馬上帶藥過來,再給你買你最愛的馬卡龍。"
掛掉電話,他甩開我的手,眼神嫌惡:"以后別作踐自己,你以為人人都像蔓蔓,值得人疼?"
我盯著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突然笑出聲。
過敏帶來的刺痛感蔓延全身,卻比不上心口那處早已潰爛的空洞。
原來同樣的病癥,在不同人身上,連心疼都天差地別。
臨走前,他看向我,
“蘇蔓說,她很喜歡這套公寓的設(shè)計,我打算讓她搬進來,你過段時間就搬出去吧,我會給你安排好住處的?!?/p>
這套公寓是蘇父蘇母送我的成人禮,每個角落都按著我的喜好布置,滿室百合香薰。
定制的家具擺放得恰到好處,這里曾是我和陸景琛的愛巢。
那時蘇父蘇母還打趣:“景琛住進黎黎的公寓,也算半個入贅女婿了?!?/p>
后來雖被蘇家除名,但他們終究沒收回房子,或許還存著幾分舊情。
如今蘇蔓要住進來,我確實該走,這本就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