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左侍郎劉文質是個從龍功臣,且直接將功勞立在了興武帝面前,所以興武帝對其非常了解,在京稱帝后更是親自將劉文質放在戶部僅次于二品尚書的高位。
如今劉家似乎牽扯到了一樁百姓官司中,興武帝很是在意,但他難得抽出空陪伴五個孩子,興武帝不想掃孩子們的興,便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帶著孩子們游逛南市,直到在一家酒樓用過午飯,一行人回了皇宮,興武帝才看向跟過來的御前侍衛(wèi):“人在宮里?”
“是,暫時扣在禁衛(wèi)司?!?/p>
“帶過來。”
慶陽抓著她在南市街攤上親自挑選的一只木雕小鵝歇的晌,睡醒洗漱干凈了,慶陽抓起小鵝,想去找父皇玩。
母妃每天都能見到,慶陽現(xiàn)在更喜歡黏著才回京城不久的父皇,而且父皇的力氣特別大,抱她很久都不會累。
麗妃想,今日興武帝閑著,又是疼女兒的,應該高興哄女兒,便讓乳母、解玉送女兒過去。
整個乾元殿都被一圈宮墻圍著,戒備森嚴,不過那是對外的,對內宮的二妃與孩子們,興武帝早就交代過外圍的侍衛(wèi)不必阻攔,二妃與皇子公主可以暢通無阻地走到乾元殿前,屆時宮人們通傳了,他再根據(jù)忙閑決定要不要見。
于是,慶陽順順利利地來到了乾元殿中殿。
剛進正門,就見院子里跪著三個人,其中兩個布衣男女緊緊地挨在一起,另一個穿綢緞的男人遠遠跪在另一側。
慶陽偶爾會見到被罰跪的太監(jiān)宮女,這三人一看就是外面來的,慶陽覺得很新鮮,連解玉的勸阻都不聽了,一晃一晃地跑到前面,歪著腦袋去打量三人的模樣。
布衣男人、布衣女人都在哭,穿綢緞的那個半邊臉又紅又腫,嘴角還帶著血,目光閃躲地不敢看她。
慶陽莫名不喜歡這人,好奇地問布衣女人:“你為什么哭?”
這一問,女人哭得更兇了,撲倒在旁邊的男人懷里泣不成聲,布衣男人跟著哽咽,誰也沒有回答慶陽。
慶陽越發(fā)覺得他們可憐了。
突然,御書房里面?zhèn)鱽硪宦暸穑骸澳氵€敢狡辯,那是你兒子,他強搶民妻都已經半年了,你當?shù)哪懿恢溃俊?/p>
“皇上,臣真的……”
“放屁,你明知故縱是罪,不知道親兒子欺凌百姓便是瞎了眼睛聾了耳朵,要么壞要么蠢,哪一樣朕都對你失望至極!”
“周敘,你帶他們父子去大理寺給朕好好地審,有半點沒查清你這個大理寺卿也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