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先急了,他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箱子狠狠摔在地上,猛地朝我扇過來一個巴掌。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就不怕,這一次,還是你留在這里嗎?”
我挑挑眉冷笑一聲,將手里的手機舉到他眼前。
為了避免上一世的情況,這一次只有我登上直升機的那刻,直升機的大門才會打開,讓其他人進。
顧澈將牙齒咬得咯吱響,他走到顧菀婷身邊,靠在她懷里,心安理得地?zé)o理取鬧。
他似是還覺得我會因為顧菀婷不愛我而心痛。
拿顧菀婷威脅我這步棋,他算是走錯了。
只不過我懶得拆穿,就當看個好戲。
眾人排著隊將寫好名字的紙條塞進抽簽箱。
路過我時,顧菀婷還一臉坦然。
“我還需要寫這個?反正你肯定不會讓我留在這,干嘛多此一舉。”
見她一副自得的模樣,我只覺得恍如隔世。
當年我家道中落之時,為了還債,父親將我當作商品售賣。
在門前放了個投票箱。
只要是有勢力的家族子女愿意跟萬家聯(lián)姻,幫萬家還債,就可以和我結(jié)婚。
往日,我也算得上是京城里的風(fēng)云人物,想與我結(jié)交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
可這事一出,竟無一人敢上門拜訪。
我躲在房間里煎熬了三天三夜,顧菀婷遞來了聯(lián)姻的帖子。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神采奕奕地拿著箱子沖我笑笑。
我順著視線看去。
里面被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p>
有她的聯(lián)姻貼,所有的房產(chǎn)證,甚至是公司的股份書。
還記得結(jié)婚那天,她拉過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不會再讓我受一點苦。
這一刻,我的心被徹底填滿。
原來我不是沒有人要,原來我也是被別人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新婚當晚,顧菀婷醉酒回家,開始瘋狂砸東西。
嘴里不停念叨著顧澈的名字。
我將她從玻璃渣中扶起來,卻被她一把推倒,玻璃渣子扎進膝蓋,我痛到發(fā)抖。
抬眼看她時,她的眼神里卻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