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電話那頭楚榆說了什么,但是司時澤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好,你在原地等著我,我去處理。”
司時澤說完,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我忽然很想叫住他:
“司時澤,只是簽一個名字的時間。”
可是他像沒有聽到一樣,走出了門。
哪怕只是一個簽名的時間,都不愿意留給我。
我站在原地,自嘲地輕笑,怎么還是貪心,居然敢奢望失去記憶的司時澤會為我停留。
……
本以為這一次又會很長時間見不到司時澤,但是沒想到第二天他又回家了。
“離婚協(xié)議簽好了嗎?”
這是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是:
“我們今天去民政局?!?/p>
見我沒有說話,司時澤又開始皺眉: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過去三年,氣極了我也會賭氣說要離婚,可是很快就會反悔。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把離婚協(xié)議拿給他,用行動告訴他:
“不會反悔?!?/p>
“我會跟你去民政局的?!?/p>
他接過離婚協(xié)議,直接翻到最后,看了我的簽名,然后隨手把協(xié)議丟在一邊。
“你先吃飯吧。”
他安然坐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副等著我的架勢。
我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早餐,搖了搖頭,輕聲說:
“不用了,現(xiàn)在就去吧?!?/p>
我不能再給自己反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