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把那碎裂的陶瓷片拼起來,可是直到雙手鮮血淋漓也再也拼湊不起來。
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早就碎得徹底。
可笑的我還想著終會有一天霍城宇一定會收心。
現(xiàn)在隨著這玩偶碎裂,我們的感情也回不到從前了。
用木盒把那些殘破的碎片收好,或許有一天我能再次把他們拼湊完成。
碎瓷扎進手指里,我顧不得疼痛,只得一片一片把他們從肉里面挑出來。
這雙手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倚仗了,我必須好好保護。
我顫抖著拿著紗布給自己包扎,這些年,因為精細的古玩修復,我已經(jīng)能熟練地處理這些傷口。
我看著工作桌上那閃爍著綠光的胸針,無奈地坐回了座位,古玩無罪,它有權利變回它最美的樣子。
況且有了它,我才能和霍城宇談條件。
這枚胸針很美,一看便是主人的心愛之物,也不知為何會破損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我忍著手上的疼痛,一點點把那胸針復原好,展現(xiàn)出它最初的美貌。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tài),我便經(jīng)常忘了時間的流逝,等到我回過神來時早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這才有空看已經(jīng)關了機的手機,重新充上電的那一刻,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我下意識接起,一聲充滿怒氣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白妍,誰給你的膽子竟然不接我電話!”
“手機沒電了?!?/p>
“你不要給我找借口,給你一個小時,現(xiàn)在就帶著修復好的胸針來找我?!?/p>
“記住我說過的話?!?/p>
霍城宇說完不等我反應就把電話掛了,我看著那100多個未接來電,心下微動。
心臟處傳來酥酥麻麻的酸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