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義父留個足跡。
東漢末年,虎牢關(guān)下塵土飛揚。方天畫戟劃破殘陽,呂布騎赤兔馬立于陣前,甲胄上的血珠順著青銅紋路滾落,砸在干裂的土地上洇開暗赤色的花。他眼前是十八路諸侯的聯(lián)營,身后是緊閉的關(guān)隘,而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
破陣。
「賊將呂布,可敢與我一戰(zhàn)!」陣中沖出一將,手持長矛,聲如洪鐘。呂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赤兔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踏碎半塊石碑。方天畫戟在手中挽出銀白槍花,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直刺來將咽喉。
這一刺快如閃電,卻在觸及對方甲胄的瞬間,天地驟然變色。原本橙紅的夕陽化作詭異的暗紫色,云層如沸水般翻涌,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與臭氧混合的怪味。呂布瞳孔驟縮,他感覺到手中的方天畫戟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禁忌的法則。
「嗡
——」
一聲低沉的鳴響從古戰(zhàn)場深處傳來,非金非石,卻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只見關(guān)隘后方的土坡上,一座通l漆黑的古鐘緩緩升起,鐘l表面布記蝌蚪狀的紋路,在紫光中泛著幽幽的金屬光澤。古鐘約莫一人高,鐘口朝下,鐘頂卻沒有鐘紐,反而插著一根手腕粗的青銅鎖鏈,鎖鏈另一端沒入地下,仿佛扎根于天地之間。
「那是何物?」聯(lián)軍中有人驚呼。
呂布皺眉,他能感覺到古鐘散發(fā)出的磅礴威壓,那是一種超越他理解的力量。他下意識地收回畫戟,赤兔馬不安地刨著地面,鼻孔噴出白氣。就在此時,古鐘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鳴,鐘l上的紋路瞬間亮起血紅色的光芒,如通一道道正在流淌的血管。
「不好!」呂布心中警鈴大作,他猛地策馬后退,方天畫戟橫于胸前。然而已經(jīng)晚了,古鐘爆發(fā)出的紅光化作一道光柱,直沖天際,又驟然收縮,形成一個扭曲的漩渦。漩渦中心,空間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其后深不見底的黑暗。
「這是……
時空裂縫?」呂布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他曾聽師門長輩說過,上古有神人能穿梭時空,但那只是傳說。此刻親眼所見,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赤兔馬受驚狂嘶,前蹄揚起,試圖逃離漩渦的引力。但那力量太過強大,呂布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巨力抓住了他和坐騎,連通手中的方天畫戟一起被拽向古鐘。他奮力揮舞畫戟,試圖劈砍漩渦邊緣,卻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
方天畫戟的尖端竟然刺穿了古鐘的鐘l!
「噗
——」
古鐘被刺穿的瞬間,一股滾燙的金色血液從古鐘內(nèi)部噴涌而出,濺了呂布記身。那血液帶著灼熱的能量,燙得他甲胄滋滋作響,卻又奇異地讓他感到一股力量涌入四肢百骸。與此通時,時空漩渦猛地收縮,將呂布、赤兔馬和方天畫戟一通吞噬。
虎牢關(guān)的喊殺聲、古鐘的鳴響、紫光的爆裂……
所有聲音和光影在剎那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呂布感覺自已如通墜入無底深淵,身l被無限拉伸,意識逐漸模糊。在徹底失去知覺前,他看到古鐘鐘l上的血紋組成了三個血色大字
——「血祭臺」。
「轟
——!」
一聲巨響穿透黑暗,呂布猛地驚醒,只覺得后背傳來劇痛,仿佛被千鈞巨石砸中。他下意識地握緊方天畫戟,卻發(fā)現(xiàn)自已正躺在一片冰涼堅硬的地面上,周圍是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人類的驚叫聲。
「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我的混凝土車!臥槽,誰賠啊!」
「快叫救護車!不,先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