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想也沒想就搖頭,“不疼啊?!?/p>
只是磨破了一點表皮,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都沒覺得疼。
這會兒都差不多結(jié)痂了,只要不像剛才那樣用蠻力,不會疼的。
在她搖頭的那一刻,商郁冷不丁想起小時候的溫頌。
小丫頭最受不得疼了,連感冒發(fā)燒了,家庭醫(yī)生上門來給她打點滴,醫(yī)生剛開始調(diào)配藥水,她就能開始哭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跟不要錢一樣。
一只手被醫(yī)生控制著,另一只手還要抓著他的手,嘴巴也沒有閑著,嗷嗷地使喚他:“商郁,你快幫我捂住眼睛!”
那會兒的她,連扎針的畫面都看不得,嬌氣得要命。
商郁會一邊幫她捂住,一邊嫌棄地嘴她,“你自己閉上不就行了。”
費勁。
小溫頌會認(rèn)真地?fù)u搖頭,哭得抽抽搭搭還不忘賣乖,“我自己閉上,什么都看不見會害怕的,你捂住我就知道你會保護我??!”
格外理直氣壯。
那會兒商郁總嫌她矯情又事多。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怕疼了,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墒菫槭裁?,他的心臟似被什么緩緩勒緊一般。
溫頌看著他出神的模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商郁?”
“嗯?!?/p>
商郁斂下思緒,黑眸里涌動著莫名的情緒,喉結(jié)微滾,吻就落了下去。
商一識趣地將車內(nèi)擋板升起。
這個吻,與以往的每一個都不同。
很輕、很淺。
淺嘗輒止。
溫頌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上,商郁就輕輕往后退開,覷著她輕顫的眼睫,問:“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他手底下的人不中用,讓她被周聿川帶走了,他認(rèn)了。
結(jié)果連睡著了,接她電話的都是周聿川。
溫頌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回向林苑的事,可是他,不也照樣在和人談婚論嫁。
如果不是周聿川說了,她連他回國的事情都不知道。
商郁垂眼看著她,見她一點開口的打算都沒有,不由有些煩躁。
隨便解釋一句都跟要她命一樣。
眼看空氣一點點變得稀薄,兩人要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嚴(yán)絲合縫的車內(nèi)擋板突然緩緩?fù)陆盗艘稽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