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這些線索都連起來,再看這書法的風(fēng)格,沉著痛快,跳躍飛揚(yáng)。”
“能把行書寫到這種境界的,宋朝只有四大家。”
“蘇、黃、米、蔡?!?/p>
“而這其中,又以米為最?!?/p>
“所以,這幅字,是書畫皇帝宋徽宗都贊不絕口的米芾,米元章的真跡。”
“畫的名字,叫《苕溪詩帖》?!?/p>
我說完,整個雅間里,落針可聞。
劉老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陳婉茹,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掀起了真正的波瀾。
她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不再是審視,而是震驚。
一種發(fā)現(xiàn)了絕世珍寶般的震驚。
過了足足有十幾秒,我才緩緩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
“陳老板。”
“我說的對嗎?”
陳婉茹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她像是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那一口氣,仿佛帶走了她所有的疑慮和試探。
她看向我的眼神,徹底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高高在上的審視,那么現(xiàn)在,就是平等的,甚至帶著一絲欣賞的贊嘆。
“對?!彼c(diǎn)頭,聲音里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贊許。
“你說得,全都對?!?/p>
“秦先生,不,應(yīng)該叫秦大師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