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像是一把刀,字字句句,都插在我的心上。
我這才明白,她那冰冷的外殼下,藏著的是怎樣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疤。
那是與至親決裂的痛苦,是多年無法釋懷的隔閡。
也是一份,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對父愛的渴望。
我將車子,緩緩地靠向了路邊的緊急停車帶。
解開安全帶。
我伸出手,將那個顫抖的身體,用力地,攬進了我的懷里。
“哭吧。”
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想哭就哭出來?!?/p>
李月萍的身體一僵。
下一秒,她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將臉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再也沒有了任何壓抑。
充滿了委屈,不甘,和無盡的悔恨。
我沒有說話。
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任由她的眼淚,濕透我的衣襟。
我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而是一個可以讓她卸下所有偽裝的,溫暖的懷抱。
“不管發(fā)生什么。”
我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