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你去吧?!?/p>
李月萍似乎不敢看我,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
我嗯了一聲,幾乎是逃也似地沖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我才感覺那股邪火,被稍稍壓制了一些。
我告訴自己,秦飛,你不是禽獸。
李月萍今天為你付出了這么多,你不能在這種時候,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是君子。
對,君子。
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李月萍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她似乎是睡著了,呼吸均勻。
我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fā)前,躺了下來。
沙發(fā)很窄,很不舒服。
但我心里,卻踏實了許多。
閉上眼,疲憊如潮水般涌來。
可我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王啟年那張囂張的臉。
“給我三天?!?/p>
這句我自己說出口的話,此刻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口。
三天,我真的能創(chuàng)造奇跡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我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要懷疑人生的時候。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
“秦飛,你睡了嗎?”
是李月萍。
我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