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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戚晚月堵住了,沈聿只能從窗戶跳出去,落地時膝蓋不小心重重磕在地上。
他痛呼一聲,卻來不及休息,踉蹌著起身,連滾帶爬地沖向巷口的公用電話亭,手指抖得幾乎按不準(zhǔn)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聽到屋里傳來戚妙松的慘叫,還有戚晚月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他死死咬著牙,對著聽筒嘶吼。
“警察同志,清徐縣東四巷殺人了,快來救救我們!”
寒風(fēng)灌進(jìn)電話亭,吹得他打了個寒戰(zhàn)。
沈聿望著戚家亮著燈的窗戶,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好像又看到戚月安站在監(jiān)獄門口的樣子,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棉襖,瘦得像一片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的葉子。
他說要帶她回家,可他給她的哪里是家,分明是比監(jiān)獄更可怕的地獄。
屋里,戚晚月一腳踹開戚妙松,斧頭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真是掃興?!?/p>
她看著窗外沈聿踉蹌的背影,嘴角又勾起那抹甜膩的笑。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我很喜歡你們啊,你們怎么就不愿意陪我玩呢?”
她低頭看著滿臉是淚的戚妙松,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語氣像哄孩子一樣溫柔。
“真美啊,我第一任父母就是這么死的,當(dāng)時血流了一后院呢?!?/p>
戚妙松疼得渾身痙攣,胳膊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痛,可脖頸間那冰涼的斧刃更讓她窒息。
她看著戚晚月眼底那抹近乎天真的殘忍,內(nèi)心只剩下恐懼,這個人從骨子里就沒有一絲人性。
“像你這種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戚妙松的聲音氣若游絲,血沫從嘴角溢出來。
戚晚月咯咯地笑,斧刃又往下壓了壓,在她頸間劃出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痕。
“死?那多沒意思,我還沒玩盡興呢,你看沈聿哥剛才那急紅眼的樣子,多好玩啊,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