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她從一個沈家舊仆嘴里,撬出一個秘密。
我,沈金盞,不是沈家的女兒。
當年戰(zhàn)亂,我娘抱錯了。
我只是個商戶女,而沈家真正的千金,在鄉(xiāng)下當農(nóng)女。
這消息讓沈玉蓮欣喜若狂。
她立刻找到那個與沈家沾親的表哥,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兩人一拍即合。
沈老太君的七十大壽,京城權(quán)貴云集。
他們要在壽宴上,揭穿我假千金的身份。
沈玉蓮笑了,她要在我最風光的時候,把我摔成最爛的泥。
這場壽宴,就是她為我準備的斷頭臺。
沈老太君的七十大壽,奢華堪比宮宴。
我端著酒杯,穿梭席間。
衣香鬢影,笑語晏晏,可皮囊之下,都是算計。
這種虛與委蛇,遠不如在碼頭盯一船貨來得實在。
酒過三巡,沈玉蓮領(lǐng)著一個男人,撲通跪在廳中。
她哭得恰到好處,淚珠滾落:
“祖母,父親,母親!玉蓮有罪!”
“我錯認了仇人,讓沈家血脈流落在外,受盡了苦!”
她身邊的混混高舉碎玉,嘶聲大喊:
“這是信物!沈金盞,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假貨!”
滿座死寂。
所有目光皆看向我。
我那位父親不等我開口,霍然起身。
他看都未看我,死死盯著那個粗布衣裳,卻與他眉眼相似的鄉(xiāng)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