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商淮景在八年前相戀,雖然家境懸殊卻寵她入骨。
為了娶她回家,他拒絕了顯赫的家族聯(lián)姻,寧愿受盡家法也要逼父母點(diǎn)頭。
被打到皮開肉綻面無血色,仍不忘笑著給謝語安擦眼淚。
“別哭,寶寶。只要能娶到你,讓我做一切都愿意?!?/p>
這話讓她含淚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也讓商淮景成為她被囚禁時心中最大的希冀和牽絆。
幾人低聲說話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將她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
“這不是當(dāng)初那個逃婚的謝語安嗎?她怎么還有臉來啊?”
“就是,當(dāng)初淮景對她那么好,恨不得把命都給她,可是她呢?婚禮當(dāng)天卻丟下他一個人跑了。要不是謝昭昭好心站出來替嫁,不知道他得多難堪呢?!?/p>
“真是晦氣,這大好的日子都讓她毀了。”
在眾人的言語圍剿中,她才驚覺。
原來所有人都以為,當(dāng)年她是故意逃婚的。
那商淮景呢?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謝語安慌忙轉(zhuǎn)身,看向他。
“淮景,不是他們說得那樣。”她聲音沙啞,卻被很快打斷。
“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妹夫,謝小姐。”
被困在地下室里三年,潮濕陰冷早已浸入骨髓。
但他這冷冰冰的一句話,仍讓她渾身冒起冷意。
“我可以解釋,當(dāng)年的事我是被”
“姐姐,等一下。爸爸有急事找你,叫你聽電話?!?/p>
謝昭昭表情急切,匆忙跑過來將手機(jī)舉到她面前。
視頻里,謝語安病了多年的母親躺在醫(yī)院里,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謝父滿是威脅之意的聲音傳過來:“謝語安,如果你不想讓我拔掉你媽這些續(xù)命的儀器,就不要亂說話?!?/p>
她雙眸顫了顫,看向眼前還在等她回答的商淮景,聲音戛然而止。
“被怎么?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的眉峰蹙起,語氣有些不耐煩,視線卻死死地盯著她。
謝語安嘴唇翕動,聽到自己的聲音空曠像來自另一個時空。
“沒什么,當(dāng)年婚禮失約是我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