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帶她去游樂場,等她放松下來再好好聊聊。
可還沒等我來得及,暖暖就出事了。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是有人在她耳邊嚼這些惡毒的舌根。
暖暖是我一手帶大的,白時桉對她向來不上心,有時一周都說不上一句話。
眼見父女倆跟陌生人似的,我才逼著白時桉每周抽出一天陪暖暖。
他不愛說話,就陪她搭積木;
喜歡安靜,就一起看書。
后來,白時桉也習(xí)慣了這樣的相處。
偶爾趕工,也會把暖暖帶到公司,他忙他的,暖暖就安安靜靜看書。
我怎么也沒料到,暖暖在他公司竟要承受這么多惡意。
難怪,上輩子暖暖走前,眼神會那么哀傷。
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絲,我才勉強找回理智。
“暖暖,他們說這些的時候,爸爸在旁邊嗎?”
“嗯,爸爸在跟何阿姨聊天呢?!?/p>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開。
許久,我才緩緩開口:
“暖暖,我們以后住外婆家,不回這里了,好不好?”
暖暖沒出聲,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團。
我也沒催,只靜靜坐在床邊。
直到天色微微泛白,暖暖才終于開口,嗓音嘶?。?/p>
“爸爸,答應(yīng)過,會陪我去游樂場,能不能再試一次?”
我望著她露在被子外通紅的雙眸,那點固執(zhí)的堅持像根細(xì)針,輕輕扎在心上。
終究還是沒忍住,點了頭。
我拗不過暖暖堅持,終究還是點了頭。
我本想把成人世界的殘酷都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可有些事,躲不掉,也繞不開。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暖暖能夠如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