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小心翼翼走上前,讓白時桉最后陪她坐一次木馬。
白時桉看了我一眼,難得抱起暖暖走向木馬。
眼看就要跨進(jìn)圍欄,何以恬突然摔倒在地。
白時桉隨手將暖暖放在地上,轉(zhuǎn)身就去抱何以恬。
暖暖追上去抓住他衣角,“爸爸,別走”
白時桉腳步微頓,語氣堅決:“暖暖乖,下次再陪你?!?/p>
“姨姨都沒流血,就三分鐘,三分鐘就好”
暖暖不肯松手。
白時桉臉色一沉:“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玩重要還是身體重要?你和你媽一個樣,都分不清輕重!”
說罷大步離去,暖暖被帶得摔倒在地,放聲痛哭。
我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白時桉快走到游樂場邊緣時,周圍的工作人員突然慌張地奔跑起來:
“木馬塌了!快救人!好像有對母女被壓在下面”
他心頭一顫,還沒細(xì)想,懷里的何以恬便嬌怯道:
“不會是嫂子和暖暖吧?老大放我下來,回去看看?!?/p>
白時桉眉頭緊鎖,冷聲道:
“這對母女現(xiàn)在長本事了,為了留我竟敢撒這種謊?!?/p>
說罷,他頭也不回,駕車離去。
而我正抱著暖暖坐在摩天輪上,平靜地看著坍塌的木馬。
摩天輪轉(zhuǎn)到第三圈時,暖暖終于開口:
“媽媽,我們?nèi)ネ馄偶野伞!?/p>
我心疼地抱起她,快步登上桑泊言早已等候在旁的車,一路疾馳,直奔機場。
等白時桉收到我和暖暖死訊時,我們早該踏上萬里之外的土地了。
從此,世上再沒什么白太太,更沒白時桉的女兒。